嫔也是有身孕之人,许是怕了便传了话让两人好好养着,吃穿用度一定要谨慎小心,所经手之物都让太医细细查了来。这年后也在暗中查之前的一些事,派出去跟着宁王的人回禀也算安分,只是与他福晋的长姐闹了一出。这些亦是小事,并不愿在这上面去费心神。也不知皇后那边查的如何,复又埋首阅折批折上。
她说护她主子周全,这话儿摆明了就是她心动了。只是后宫防不胜防,如今我暗地里有这个心思去布一局棋,不保证明日谁再布一局更精妙的把更多的人圈进去,这般七窍玲珑心思只能道是防不胜防。淡睨她一眼,眸色里带着异想天开的无奈:“本嫔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如何保住别人的孩子?”利益自己要有,可从来不异想天开。她的要求自己便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少倾,叶墨勒粲画又给了她个明路:“你该知道,最能保住孩子的莫过于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的人,最能残害皇嗣的也莫过于最亲近的人。本嫔没理由信你,你也没理由信本嫔,”声调儿上扬又回了那个桀骜如初的人,唇角扬笑:“不过本嫔不介意做回商贾,跟你谈一笔生意。”
嘉婼听人话,心里却是已然定了主意,不管人作何说和,自是知晓,这后宫,如今,除了皇后娘娘,许是再无推心置腹之人。不过他的说在理。生意?既然是生意,话也挑明了,不如就听了,“请敏主子明示。”
嘉婼醒来已是傍晚,桔梗不在,月影服侍身侧,梳洗一番,镜中人儿,面颊红润,眸中带光,端庄灵秀,竟是看不够自己了。月影回禀:“皇上来长春用膳,已然吩咐下去,都已然备好,还特意按照您的方子给炖了安神补气的汤羹,却是主子您用不得。”对人温柔一笑,“你们这些日子有心了。”月影虽不是入宫就在,却也是心思玲珑的人。年纪又小,是个能调教的人儿。起身,看着窗外夜色朦胧袭来,站在书架前随手一本书卷,等爷来。佳人珠圆玉润,古色古香书架趁着,一株兰花伸出修长的叶子。好是一副佳人如画。
叶墨勒粲画眸里流光挑眉睨一眼门外,示意她想想那盒欢宜香。晦涩不明的笑了一下,抬茶盏恰好掩面拼茗,留一室寂静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既然目标相同,自己也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戕害皇嗣密谋杀人之罪,桩桩件件证据都指向永寿,就算偏私也不可以轻易失了平衡去。搁了茶盏轻声只讲话语在二人之间徘徊:“这件事的结局本嫔与你家小主共同受益,本嫔还有能力确保内务府那边不会对你家小主有危害,你的目标只要放在后宫就好。”望一眼门外,又言:“你家小主得皇上眷顾,若是一两句枕边风,想来也是管用的。这笔交易你瞧着可还公平?”
嘉婼听人言,倒是如意算盘做得好,可惜,于我家小主的好处倒是不多,如今还未曾有人敢动我家小主,若是让小主真的依人的意思走了,唯恐皇上会对小主有疑心,况且先前的事儿,小主已然不记得。又何苦给她徒增烦恼?可贵妃牵扯到这敏嫔的事儿上,都是皇嗣,有不得不防,“敏小主的意思,奴婢却是真真的听不大懂。您若有吩咐,奴婢定然会尽心。”心中虽是有了定数,却也不能应了这敏嫔,这人心思缜密,一不小心就会让人万劫不复,何况我家小主那般纯善。前话儿是给人的引子,重在这后话,“我家小主,先前的事儿全然不记得,如今还望敏主子看在先前,我家主子带您一片真情的份上,莫要让我家主子知晓这些得好。”这话说得明白,不知自己离开长春这段时间,可会有什么变数,心思不在这,自然不想与人纠缠。一心只想回了长春。有些事儿还要早些防范得好。
柳絮儿午睡醒来,脑袋却昏沉沉的,大概是自己好些日子没出去走走了。现已是初春,却寒风刺骨,批件斗篷随凝芷去白泽那儿闲聊打发时间。行至承乾宫,叫宫人去殿内禀报。
叶墨勒粲画听着她的话儿早就失了耐性,以手支颔“你是聪明人,我的话儿到这里。嘉婥既然忘了以前的事儿,本嫔自然不会让她再记起。你回去好好琢磨去吧”摆手让她回去,看着人的的背影,又添一句:“半年的后宫生涯,在后宫本嫔比你,比你家小主都如鱼得水,识时务者为俊杰”毕,起身回内室。
苏白泽午睡无眠,便唤了柚袖一同刺绣,自小自己便知道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丫鬟,女红十分了得,一手双面绣出神入化,这些年来自己也有想向她讨教的心里,只是碍于这是人家祖传便不变多言。说来奇怪,柚袖靠着她这一手的好女红,自己过上好日子是没问题的,却不知为何甘愿做一名丫鬟。深思件,外头宫人来报,说柳才人前来请安,放下刺绣,命柚袖去端茶,挥袖让人去回报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