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花,很快就要成熟了。
就差一点点花瓣的颜色没有变色。
伸手轻抚着掌心里的花,那花似乎知道主人在抚它,竟然摇曳了起来。
"你要如何才可以出来?"
与它轻语,花瓣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竟然将一身的花瓣全都收拢,变回了花苞的状态,岁岁目瞪口呆,阿咚坐在她的身旁,看着这一幕,紧了紧剑。
这朵花根本不愿意出来。
可岁岁却要把它取出来,这样一来,她的命就??
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军营的门口,暗卫已经上前交涉过,她们可以畅通无阻。
一身男儿装扮的岁岁被阿咚抱下了马车,抬眸间,便是满目的荒凉与紧张,与京城相比,这儿简直是地狱。
边缰的风很大,吹得人生疼,如意将斗篷披在岁岁的身上,连帽子一起扣上。
看着身形娇.小却美丽无比的小姐,如意眼底满是担忧。
这样的苦条件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熬下来,也不知道小主子能不能撑得住。
帐帘掀开,暗卫请她们进去,岁岁迈开步子便朝营帐奔去。
初一看到那抹暗红色王袍的霸道身影时,岁岁眼里的欣喜溢出,奔到摄政王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
"北隐??"
他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他没事,也没有受伤,更没有暴戾不堪。
此一刻,岁岁终于知道,他好,便是满世界的好,什么都满足了。
可是,
被抱着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周身反而溢出抵抗的冷意,伸手将岁岁推开。
利眸溢着紫色的光芒,十分明显。
岁岁心里一惊,仰头看着穆北隐,伸手握住他的手。
"王爷,你怎么了?"
心惊肉跳间,岁岁怒伤到了极点。这明显就是被诅咒控制住的情形,他现在恐怕已经六亲不认了。
可是,
他可以不认任何人,都不能不认自己呀。
手里的大掌冰冷的抽了回去,摄政王冷视着岁岁,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生得很小巧美.艳,那双眼睛里的泪和担忧,他也看得很清楚,可是??他就是没有来由的讨厌这个女人。
岁岁往后跌了一步,阿乃说过的??他说摄政王现在有多爱自己,将来就会有多讨厌自己??
完了,
他现在厌恶自己,如同仇敌。
"王爷。我是你的妻,你还记得吗?"
将手上的镯子呈现,穆北隐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镯子上,那的确是穆家的传家之宝。
可是,
内心深处就是没有来由的不喜欢这个女子了,哪怕她美得似妖孽一般,他也不喜欢。
甚至,对她以往的所有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而且还在以很快的速度消失。
"滚出去--"
冰冷的三个了,惊得岁岁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仰头呆呆的看着他那幅无情的模样,闭眸时泪水滑落。
"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见她不走,摄政王厌烦的蹙眉,属下走了进来,架起岁岁,拖着她跌跌撞撞的往上走。
刚好被赶回来的明玥见到,急忙上前阻了去,找了一个沙包放在远处打了起来。
明玥把岁岁带到他自己的营帐里,两人沉默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要怎么办,才能救他?"
岁岁话音刚落,明玥便将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岁岁展开手心,看着这朵栩栩如生的花,惨白一笑。
"它不愿意出来,明玥。你要想办法。"
穆北隐愿意为了她承担一切,她也一样愿意,哪怕一尸两命,下一辈子,再做一家人,也无妨。
只是,
愧对了孩子。
"待它完全成熟,它就会开始企图控制你,到那时候,就是你不想拿出来,也要拿,只不过,我不知道你将它取出来死得快,还是留着死得快。"
"按理留着死得慢一些吧,或者它会选择和你融为一体,你可以活几百岁,也说不定。"
种种皆有可能,几百年的寿命,对于凡人来说,真的是梦寐以求的了。
岁岁伸手接过明玥递过来的纸条,看着面的程序步骤,明玥故意不说出来,是因为怕鸾听见,而早做防备。
看完之后,明玥便将那张纸条烧掉,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