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步,安迪的手机突然响了声,是微信语音信息,她连忙打开。
"安迪,我最近很好,不用担心我。"
那熟悉的久违了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他耳里,徐靖南握紧双拳,紧咬后牙。
可恶、无情、冷血的女人!
恨,像一把刀,又在他的心上划了一刀。
恨她的无情和潇洒离去。
恨她的欺骗。
她很好,她当然很好!
那么多男人围在她身边转悠,怎会不好!
徐靖南回到婚纱馆,和闻清去拿钻戒,上个礼拜订的。
经理悄悄地将他之前订的钻戒给他,那是他上次看见应晴多看了这个戒指一眼,才一时兴起订下的,时间久了,他都有些忘了。
徐靖南看也没看,悄悄地塞进了口袋里。
徐靖南把闻清送去了徐家。因为Fiona说想见见闻清。接着他自己一个人驱车回了别墅。
他一个人站在曾经和应晴共同生活过的房间。
从口袋里摸出那只宝蓝色的绒布盒,缓缓打开,一枚精致优雅的钻戒,安静地躺在里面。
应该当场就把它扔了的。
徐靖南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男人倚靠着床头,抽着烟,吞云吐雾,眼神涣散,像没了魂,只剩下一具躯壳。
冰冷的冬夜,此刻,她在谁的怀里入眠。
想到这,心里便嫉妒地发狂。
西郊别墅。
傍晚。
"好了吗?"虽然这么问了,徐巍州还是无情地拿走了应晴的手机。
"巍州,我能跟安迪通个电话吗?"应晴看着徐巍州,低声问道。她被他关在这栋别墅里已经快两个礼拜了。今天的徐巍州似乎心情不错,甚至答应她能跟安迪发信息。
"不行。现在是我比较重要的阶段,我不能让徐靖南知道你在我这,你知道吗?"徐巍州沉声道,并没有因为应晴的哀求而动摇想法。
应晴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她垂下了头,没有吭声。
"你再坚持一下,再过两个礼拜,只要再两个礼拜,我就能彻底整垮徐靖南。你相信我!"徐巍州用力握住应晴的手,表情坚定,说着说着却低下了头。
应晴知道徐巍州有个很大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他却从来没跟她说过,她也不好细问。
每一天徐巍州都早出晚归的,似乎有忙不完的事。不过也因为他忙,一直都没有碰应晴。应晴因此也松了口气。
"嗯。"应晴柔顺地点了点头,接着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你这么开心?"
徐巍州一听她的问题,凝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这才慢慢说道:"没什么。"徐靖南跟闻清结婚的事情,还是等他们结完再告诉她吧,反正他们也快了。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看徐巍州的神色,似乎发生的事情还是跟她有关的。应晴笃定地想着。她被关在这里,消息什么的都被徐巍州隔绝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应晴并没有把她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她只是又对着徐巍州笑了笑,然后说:"那我先上楼睡觉了。"
因为她说要给她时间。所以她跟徐巍州都是在不同的房间睡觉的。
应晴说完,转身向旋转楼梯处走去。
却没想到,突然被徐巍州抓住了手臂,"今晚,陪我。"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不容拒绝。
应晴浑身一震,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巍州,我们不是说好了再相处一段时间吗?"
等不及她多说,徐巍州突然整个人扑到了她的身上。
徐巍州一米八多的大身板儿直接往应晴身上压了下去,应晴吓得咬紧了双唇,直接被他压得倒在了地上。
直到徐巍州贴到她身上后,应晴才发现徐巍州发烧了,皮肤烫得厉害,喃喃地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应晴使劲想推开他站起来,可是徐巍州就跟块石头一样,不知不觉竟然晕了过去。
应晴看着闭着眼睛面色潮红,微微喘着气的徐巍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一直都没发现,原来徐巍州是生病的状态。
她忍不住摸了摸徐巍州的额头,发觉他烧得很厉害,穿的衣服很是单薄,所以全身发烫,身子却止不住地颤抖着,也不知道他这个状态持续多久了。
这个别墅里有医生吗?这么晚了,医生肯定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