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道:“只有这路可以一劳永逸的,这样,我们家才不用一直被那二房所累,将来不定省了多少心。”
喻宏朗点头:“但宗谱除名,我可就做不得主了。”
“不需大人出面,只需差位差爷到我们村里,把凌孟氏的罪行说上一说,还有凌恒欣父子,再带几句这一家子连累凌氏一族的名声,这么一来,族长必定比我更加着急。”凌夭夭谈笑自如,“我哥哥也该回来了。”
一边是泼皮赖子、蛮狠疯妇,一边是举子富户、知县姻亲。
只要族长脑子清明,便会自己想明白,该站在哪一边,该如何平息他们一家的怒火。
凌夭夭猜的不错。
王成到了凌族长家,才把凌孟氏的罪行和处置说了一通,族长就脸色大变,斩钉截铁说要替全族驱逐罪人,不能让罪人玷污凌氏名誉。
王成再委婉地提示一二,族长便明白了,当即让人去寻宗族耆老,开祠堂,摆香案,请族谱,告知先祖,烧香赔罪,将凌永元一家四口从凌氏一族除名,今后,凌永元一家荣辱与凌氏一族无关。
那利落劲儿,像是迫不及待要将毒瘤剜去。
慷他人之慨,都是容易的,但若是涉及自身,那什么大道理都没用,只有维护自己的利益才是正理。
凌夭夭深知这封建宗族的劣根性,算得准,算得狠,你来我往,各取所需。
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她也是愿意同这些人做这面上亲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