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嘻皮笑脸地闪开:“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
花形望着二人说笑无忌,动口兼动手,心中莫名黯然。他们才是真正的相知,真正属于同一个世界,完全了解彼此的人,他们才是可以如此融合相处的人。
他心中百感jiāo集,却只是起身开门,叫来长谷川,让他来帮仙道梳洗换衣。
长谷川摇着头去了,真不明白这府衙什么时候成了qiáng盗窝,来了一个又一个。
藤真无心理会不停地在他身旁叫嚷,想引起他愧疚之意的仙道,把花形拉出房来笑说:“我饿了。”
花形忍不住失笑,自然饿了。早上那一碗粥原是等他回来喝的,却又没有喝,自那以后,藤真必然没有心思用饭,而自己也无心进食,不曾再沾粒米。此刻惊见藤真,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也饿了。
“我让他们张罗些酒菜来,顺便也好招待你的朋友。”
藤真叹一声:“我情愿只和你一起喝粥就好,只可惜,那个混蛋是甩不开的。你要是慢待了他,他能念叨你一辈子忘恩负义,直吵得你耳朵生茧。”
花形看他神情可爱,话语温柔,心中实觉无限快乐。低声向一早站在旁边听候吩咐的清儿jiāo待,让她快去厨房让伊藤夫妇张罗些好酒菜来。
仙道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好,洗去身上血污,换了衣服,神情气慡地出现时,小客厅中已摆下了一桌还勉qiáng算是丰盛的酒菜来。在这夜间仓促之时能置好这么一桌酒菜已是很难得了。
只是奇怪的事,这满桌的酒菜在他出来之间居然没有动一动。藤真居然坐在桌旁规规矩矩和花形说话。这倒奇了,以藤真以前对自己的态度,哪里会等候自己,必是乘自己没出来之前就不顾礼貌地大快朵颐了,怎么今儿竟改性了。
仙道目光锐利,已然捕捉到藤真望向花形温柔的眸光,心思一动,已想到藤真竟因恐花形受惊而对自己动怒,这个藤真竟是真得在乎花形,所以才不好在他面前露出江湖人放肆无礼的行为来。
这个视生死如无物,视钱财如草介的藤真竟会如此在乎一个人,在乎一个全然不懂半点武功的文弱官员。仙道心中叫奇,倒存下了捉弄人的心思。
而花形一见仙道,打从心底里喝了一声采。花形与仙道的身材都较高大,仙道穿起花形的衣服倒也合适。他把这血腥洗净,穿这么一件素素净净的衣服出来,只随随便便走过来,就显得丰神如玉,神采bī人,俊逸不凡,气度洒脱。只有这般神仙一样俊美飘逸的男子才配和藤真站在一起,当这两个人共立于一处时,必然是美得如诗如画,令天下凡夫俗子艳羡。
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凡的文弱书生,和他们这样的人物真真是比都不能比,心头实是无尽落寞。
仙道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紧挨着藤真,亲亲热热地坐下。
花形看了心中更是不痛快,却又没有半点理由发作。
藤真也查觉了仙道的不对劲,暗中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他最好别乱来。
仙道只做不觉,长笑说:“还是做官有意思。难怪你也懒得来找我,只是留在这里陪着这位大人过安生日子。”说着刻意做出一脸黯然伤神之色。
藤真不知这个混帐又要搞什么鬼,却又不便在花形面前失态与仙道大打出手,只是眼中she出警告的光芒要他收敛一点,桌子下已暗中踢出七八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