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曾三次亲手擒拿行刺他的人。只是有人却在朝中秘告他有叛逆之心,家中暗藏禁物。后于他家中搜出一件杏huáng龙袍。于是清江郡所有父老的哭求请愿,朝中一众大臣的求情都没有用,林家一家老老少少远近亲友并九族皆被绑至菜市口凌迟处死。还有呈安城的……”
“够了。”藤真厉叱一声,目光bī视阿牧“你堂堂捕神是做什么的?”
阿牧脸上现出一个极之无奈的苦笑:“江湖人称我是捕神,但我终究是人不是神。很多事我并不能未卜先知防患于未然。我用了半年时间追捕到刺杀封昭的凶手,并从他们身后查出了主使人,将他们通通正以国法,但我无法还林东郡所有百姓一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我费了两年功夫,找出证据向皇上证明林清之的冤情,可也只换到了一纸平冤昭书,林家的人再没有半个能够还魂。”
藤真脸上再没有半分血色。那个正直善良有着阳光般性情的人,那个有着那样温柔笑容语声的人,无法想象他也可能被人乱剑分身,无法想象他会被绑至菜市口凌迟处斩。
不,这样的事,绝不能让他发生。
如果牧绅一做不了,那就让他来做。
阿牧说完了话,再没有多看他一眼,一提缰,坐下骏马即放蹄而奔。
阿神与清田双双拔马回身,追着阿牧一起转向右方的岔道去了。
仙道急催马来到藤真身旁,还不及问他牧绅一说了些什么,藤真忽石破天惊地说:“我要回去。”
仙道微微一怔,目光深深望向他,良久方才一笑:“这一次,你是真的想清楚了!”
藤真望向他,忽然一笑,无比灿烂美丽。一旦做下决定,心中所有的沉重不知抛往何处去了,反觉无比轻松。
仙道看得心中暗叹,他费尽了心思磨碎了嘴皮都不能打动死心眼的藤真逗得他如以往一般笑一笑,这个阿牧用的是什么法子,只不过几句话就令得他回心转意。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把目光she往阿牧远去的右方岔道。
藤真心情放松,便有了以往与他说笑斗法的心思,笑说:“我要回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仙道以手抚心,无限凄苦地说“你即然决定为了他狠下心来弃我而去任我孤身一人飘dàng江湖,我也只得从此孤孤寂寂清冷伤情了。每遇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形单影只思念故人只得临风洒泪对月伤怀……”
藤真听得一身jī皮疙瘩落满地,冷笑说:“只要你一声呼唤,不知多少美人蜂拥而来,岂会寂寞,便是眼前,你也有最好玩的事要做,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让人恶心。”说着一指右方“你还不快去?”
仙道讶然问:“我为何要往那边去?”
藤真失笑:“你不去追他吗?”他藤真健司何许人也,这仙道刚才至少往那边偷偷瞄了三十余次,他要再看不出不对劲,哪会是这些年来唯一能与仙道斗法斗得旗鼓相当的人。
仙道哼了一声:“我是黑道他是白道。我们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何须去追他?”
“你去不去追他原与我不相gān,我要走了。”藤真也懒得和他多说,纵马就奔,就在马刚展蹄时,忽然一鞭抽出,正打在仙道的马上,马儿吃痛,立时放足狂奔,正好往右方岔道去了。仙道措手不及,一时勒不住马,只得在马上一连声地大骂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