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秀珠如火如荼的准备服装展示会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没有署名,送信人也没有说是谁,只说是给她的。
她也没想太多,直接拆开看内容,越看越是一头雾水,信上这个人自称是宏郎,说是一个多年不见,对她甚是想念,所以想要约她见个面,地点就定在城内的一家酒楼里面。
陈秀珠看完信就乐了,还宏郎,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她随手就想把信扔了,想着要么是有人故意恶作剧,要么就是认错人了。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没时间陪对方胡闹,她现在忙的要死。
本来想立刻处理了,但刚好有点事耽搁了一下,等回来的时候,早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晚饭时候,桓哥儿没跟他们一起吃,她跟谢大人一起吃饭,期间她总觉得谢大人看她的眼神透着股子怪异。
她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放下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眼神,有话就直说呗,这么看我,看的我心里发毛。”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我看一看就发毛?”谢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陈秀珠挑眉,这话听起来越发不对味,她更为疑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我整天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
谢大人冷笑一声,“没时间睡觉,倒是有时间私会情郎。”
陈秀珠一愣,“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情郎——”
话音落下,她冷不丁想起那封信,“你是不是看到信了。”
谢瑞凉飕飕的目光扫着她,“怎么?我不该看?”
陈秀珠哭笑不得,“你误会了,那封信估计是送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他,那什么宏郎,我压根听都没听过。本来我是准备把信扔了的,下午的时候正好有点事就给忘了。”
她说的神色坦荡,谢瑞看了会,脸色
才稍稍好转,“以后不要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陈秀珠想说她没来往,但看着谢大人的脸色,决定还是不要多事,免得惹恼了他,又把银针掏出来了。
她可是亲眼看到,谢大人找人打制了一整套的银针,当时她就觉得后背发凉,那东西她可不想扎在自己身上。
“我保证不来往。”陈秀珠立马态度良好的保证,见谢大人脸色终于正常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歪着脑袋看着谢大人,“你刚才这么紧张,是不是吃醋了?”
话音一落,就得到谢大人一声嗤笑,“你说呢?”
陈秀珠觉得肯定是她想多了,谢大人这个腹黑的坏蛋,不欺负她做梦都得笑醒了,他会吃醋?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他也没觉得谢大人喜欢他,在他心里,陈秀珠这个人的存在价值,就跟家里养个小猫小狗这种宠物差不多。
主人高兴了就逗逗,所以吃醋这两个字根本不可能。
陈秀珠回了两声干巴巴的笑,晚饭后她想去把信处理了,但没见到信,想着十有八九被谢大人扔了,也就没当回事。
晚上睡觉之后,陈秀珠做了个梦。
她最近累得要命,基本上沾枕头就睡,连做梦都少,这是最近唯一的一个梦,奇怪的是梦不是她自己的。
而是属于原主的回忆,是关于当年妹妹难产生下桓哥儿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接生,她这个当姐姐的就只能自己接生。
当时家里一团乱,她自己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哪会这些,咬着牙接生,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个很瘦小的孩子,当时妹妹却因为体虚熬不下去眼看着就不行了。
最后一刻,妹妹抱着孩子,跟她交代了身后事,临走前嘴里还喊着那个负心汉的名字。
那个男人就叫宏郎。
睡梦中的陈秀珠猛地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的是匀缓的呼吸声,谢大人已经熟睡。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眼中神色一点点发生变化。
平阳侯,宁宏。
桓哥儿的亲生父亲,当年抛弃陈巧娥的那个负心汉。
一想到这个人,陈秀珠便觉得一哆嗦,怪不得她看到宏郎两个字的时候觉得哪里眼熟,原来就是他。
可是平阳侯不在京城待着,怎么会突然跑到阳平县来,还给她写了这么一封信。
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桓哥儿吗?
想到这里,陈秀珠的心就不由得一紧,桓哥儿入学时候,她去官府走了一趟,把桓哥儿的姓氏改了,跟着她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