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支撑住,颤声问道:“幽州怎会破城?5万重甲军在,谁能破城!仔细道来!”
何仲仰起头来,道:“段贼已两日未攻城。今日清晨,忽见幽州城四门大开,我军从四门尽数杀出,与段贼交战。一个回合不到,大军即被冲散,段贼不知道又调来多少兵马,将我军分割包围,趁势冲入幽州城,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城已破!惊羽将军已下山巡查战况,尚未回报。”
犹如当头一棒,刘琨浑身发抖,脸色赤红,亡魂失魄地坐着,恰如一段呆木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仲接着喊道:“将军,我军危在旦夕。幽州城坡,鲜卑必合围我军,寡不敌众,请将军速速退兵……”
刘琨拍案大叫:“何仲,你敢说退兵,还能退到哪里去!你、你、你、、、、”刘琨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已昏了过去。
何仲冲了过来,扶住刘琨,喊道:“诸军集合,只带干粮,马上轻装南下,往范阳方向撤退。”
兵退如山倒,走了一天一夜。刘琨醒了过来,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用腰间的剑鞘敲了敲车辕,马车停了下来。何仲和惊羽便围了上来。
刘琨拿着剑鞘拍了一下何仲的脑袋,说道:“你这脑袋,归我了。我先把它借给你用着。擅自退兵,日后再收拾你。惊羽回来了,好,说说幽州的战况。”
惊羽回道:“王不害本来守城守的不错的。鲜卑慕容氏传信要与王都督联合消灭段氏鲜卑,王不害自然相信。因为段氏和慕容氏两家族是世仇,在辽东打了100多年。谁知这次竟然暗地里联合了。慕容氏和王都督相约夹击段贼,可我军刚出城,慕容氏便抢占了幽州城。城便破了,王都督也不知下落,只是苦了城中的百姓了。”
刘琨长叹一声,泪如雨下,道:“我朝开国之初,各边镇军力不足,制胡之策便是挑拨胡人内斗,从而达到以胡制胡的目的。数十年来的胡人内斗所积攒的怨恨使边塞极像铺满了干柴火料。一旦战火燃起,胡人在三千里边境上起兵反叛,局面将立即不可收拾。我朝皇族内部的权力争斗使我国力大衰,中原地区兵力空虚,军备不整。胡骑可长驱直入,不可阻挡。唉!”
刘琨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我部暂驻范阳,安顿伤兵,整顿军备。惊羽速去察看幽州形势,派人知会并州刺史江大人备战。速速回报。”惊羽接令便去了。
三日后,各方消息都传来了,幽州陷落,并州雍州匈奴各部都已起兵,整个雍州、秦州、并州、冀州一片战乱,胡人的骑兵已经向都城洛阳进发。刘琨沉思片刻,传令:南撤徐州,徐图北伐。
刘琨猛地拔剑劈向面前的案几,案几应声而断,刘琨厉声说道:“如今之天下,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正是我辈之必担的责任。刘琨今日立誓,若不能收复幽州、并州,驱逐胡虏,有如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