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要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于观若笑道:“大姐,我看你还是早些出嫁吧,先下手为强,把绍哥哥牢牢的抓在手中。嗯,其实这个事情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来。”
于宛竹一跺脚,眉头紧皱,恨道:“要紧是要紧,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老爹和大哥都不在家,不能叫我一个黄花闺女出门催婚吧。那不丢死个人!”
于观若胸有成竹的说道:“哎吆,大姐动了春心了。二弟我亲自出马,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大姐,你就等着结婚吧。咱爹和大哥不在家,我就最大的男子汉。我去请上姑父一起,到那建业王府要彩礼去。”
于宛竹指着于观若笑道:“好好,姑父出马,一个顶俩。你怎会想到他?”于观若道:“孬好也是长辈。在江东谁敢得罪他啊。咱这姑父,好事没干过,坏事天天干,自是没人敢得罪他。这个面子任谁也得给他的。”两人相视大笑。
说到于宛竹和于观若的姑父,在江东也是鼎鼎大名。那便是号称琴色双绝的温桥老先生。温家是江东丹阳的世家大族,他的祖先跟随晋武帝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由此成为江东士族的翘楚之家。到了温桥这一代,只出了一个杰出的人物,那便是他的族兄温翼,世人尊崇文才天下第一的老夫子。然而在江东,温桥却更为有名。
温桥爱琴。他弹琴的时候,细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地跳跃着,时而悲伤,时而快乐,时而似阳光明媚,时而似流水潺潺。风都要静止了,鸟儿不飞,虫儿不鸣,全似专心致志的听那超凡脱俗的乐曲。这个时候,温桥就是世间最快乐的人,他将天籁之音无私的送到了世间,他快乐着,世间便快乐着。
离开了音乐的温桥却立即成了另外的一类人。现实中的他,仿佛全身中了魔界的色欲之毒,开始对女色无休止的疯狂索取,而且从没有觉得疲劳过。这是何等可怕的精神力量,予取予求,无穷无尽。在琴技和色欲两个层面上,温桥都达到了神的等级。因此江东人送外号:琴色双绝。
于望所专注的化工事业与温桥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故虽是紧要的亲戚,基本上并不走动。然而既然温桥是长辈,又有那样的坏毛病,于观若轻而易举的便拉拢了温桥。于观若以他卓绝的眼光挑选了两个少女,亲自送到了温桥的府上。温桥盯着两个少女,呵呵笑着,口水从他下颌已掉的两颗牙齿的缝中哗哗的流下。于观若轻蔑的一笑,转身离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天气一改前几日的清冷,变得晴好起来,温熙的冬阳懒懒的洒下了暖和的阳光。几只又黑又亮的喜鹊在建业王府门前又蹦又跳,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在建业王府内外劳作的佣人们都奇怪的问着:“吆,今天要来什么喜事啊!好久没看到这么欢快的喜鹊了。”
在一阵锣鼓唢呐声中,一青一红两顶轿子悠悠的前行着,来到了建业王府前停下了。于府的管家于开富站在轿子前,张开双手在张罗着锣鼓唢呐的演奏,伴随着于开富有节奏的手势,众鼓乐手鼓起力量摆弄起来。建业王府的门卫一看惊诧不已,连问也不敢问,只好跑进内堂上报王爷去了。
司马桢听后面色微怒,问道:“这是要干啥啊,搞得鸡飞狗跳的,成什么样子。那是谁家的轿子?”
管家张来顺说道:“王爷,主家还没下轿呢,我只是知道那站在门口的是于望老爷家的管家于开富。”
司马桢大喜,指着张来顺骂道:“你早干啥呢,尽说些废话。定是亲家公来了。快,快,开大门迎接!再有,请世子出来见客。”张来顺飞快的跑去了。
片刻功夫,王府中门大开,两排护卫鱼贯而出,站立在大门两侧。远远的,建业王司马桢穿着官袍迈着方步缓缓的走来。
于开富站在青轿前低声说道:“老大人,建业王正装出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