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冰凉的温度。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只见林岁棠拿着笔挑眉看她:「你一夜未眠?」
枕书讷讷地看着他,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林岁她用笔头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说你呢,自己不睡,还将我吵醒了。」
“胡扯……”枕书反驳,喉咙已经沙哑。
书房和寝屋隔了个正堂,她也未发出什么声响,哪里吵得醒人。
不过,林岁棠自己心里记挂着,提前醒了。
枕书口中忽然一甜,看着他收回的手愣神,这是她让元青做的枇杷糖,给林岁棠润嗓的。
林岁棠朝她抬抬下巴示意:「要写什么?」
“殁,宁州同源县乱葬岗。”她一贯清冷的嗓音还有些沙沙的,散发的枇杷糖气息甜中发涩。
林岁棠喉结滚动了一下,提笔以工整的簪花小楷写下这位名叫成山的结局。
这样简短的结局,并不独属于他一人。
他的字迹是工整得像印刷体的楷书,条条框框压抑住他原本的锐利。
这是一只藏起利爪的苍鹰,一有机会他就会撕开眼前的囚笼,飞向广袤的天空。
「没了?睡觉。」林岁棠放下笔,朝她伸出手来。
枕书下意识伸手。
林岁棠擒住她的手腕,用帕子擦拭她掌心的墨迹。
从浓浓的一道,擦成淡淡的一片,也没见得好上多少。
“你干什么?”她哭笑不得地撕了张清洁符。
林岁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