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会议室静止了几秒,然后那要辞职的高管直接掀翻了桌子。
“傅文野!你这个狗日的东西!你良心让狗吃了!”他冲上去要揍傅文野,其他残存理智的人极力劝阻着,场面十分混乱。
傅文野悠闲的转着椅子,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沈柯,道:“你这么有空看热闹,评估方案是不是已经做好了?”
沈柯脸色一僵,虽然也觉得十分离谱,但还是不敢多说,光速从会议室退出去了。
会议室里越发兵荒马乱,傅文野招了招手,助理连忙走过去听吩咐。
傅文野:“打电话叫个医生来,带张总去做一下精神诊断,有病的话不要耽误治疗。”
闻言,那暴躁的元老直接气得血压飙升,当场晕了过去。
众人连忙打了120,十分钟后,在急救的鸣笛声中,会议最终在鸡飞狗跳中强行散场。
……
当天,整个鎏金大厦都笼罩在一层恐怖的阴影中。
每个人都感到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又不敢说到底是什么。
他们连说话声音都很小,生怕被远在二十八楼的傅文野听到似的。
会议室空了,季岑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一时愣神。
他刚才看到那高管被120抬走时,忽然感到了一丝害怕。
因为傅文野让那个人去做精神诊断,有病不要耽误治疗。
傅文野曾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季岑抱着脑袋蹲下来,越发恐惧。
他最近才察觉到自己失去了很多记忆,如果被傅文野知道的话,一定会把他送去医院……
他不想再被送去医院做手术。
门外有人经过,发现异常探头问:“季岑,你没事吧,怎么蹲在地上?”
“我没事!”季岑立刻起身,一刻不停的打扫卫生,“我没事,我很好,我很正常!”
“额,好的哈……”那人有些尴尬,只觉得季岑有点反应过激,“那你先忙……”
那人走了,不一会儿又有人路过。
之后的一上午,季岑无论在哪里干活,总感到那些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伴随着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好吵,周围好吵。
那些声音他平常不太去听,可今天却格外刺耳,在耳边响彻不停。
“他今天看上去不太对劲诶。”
“是啊,感觉他心情不好,随时要失控的样子。”
“是吧你也觉得吧,你看他,一面镜子擦半小时了,连动作都没变过。”
季岑机械的擦着洗手间的镜子,闻声看向那镜子的自己。
那是一张面色阴鸷的脸,眼神如一条冷血的蛇。
那张脸突然开了口:"你在怕什么,傅文野不是已经被你骗的团团转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骗他!”季岑面目狰狞的争辩。
“可你脑子有病,他知道吗?”对方冷笑。
“你才有病,有病的是你这个怪胎!”
“呵我是怪胎,那你是什么,胆小怕死得像条狗一样,恭喜你啊,终于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闭嘴,闭上你的烂嘴!”
“哪张烂嘴?哦,想起来了,被人嫖烂的那一张……”
“咚——”镜子被砸得巨响。
”“啊!!”路过的人见状惊恐尖叫,抱头跑开了。
他跑到远处跟同事指着这边,“刚才我从洗手间的出来,看到那个保洁员突然砸玻璃,还流血了,好可怕……”
其他同事纷纷人人自危,可又忍不住看过来。
季岑却已经恢复如常,勤恳的擦着镜子,干干净净的镜面上,哪还有什么血迹。
擦完后,季岑默不作声的继续擦走廊,路过的人都绕着他走。
他视若无睹只干活,直到把每个角落都打扫两遍后,时间终于到了中午。
他下楼,骑车去取早上订制的私厨午餐。
早上傅文野嫌弃早饭后,季岑便查了J市美食排行榜,那上面的这家私厨遥遥领先。
季岑把精致的午餐盒取回来时,傅文野已经不在公司了。
他把饭盒放在傅文野的办公桌上,用手机拍了照,给傅文野发了过去,留言:“傅哥,午餐给您放办公室了。”
……
公司茶水间,季岑吃着早上傅文野不吃的荠菜包子,不远处,同样在吃饭的员工在小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