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野的手指有些无聊的在扶手上敲，“上次那个王医生说，你在监狱里就被催眠过？”

季岑吃干酪面包的手一顿。

傅文野：“他说催眠才是阻碍你恢复记忆的关键，需要解除催眠才行，正好这次去丸关，那里有很多擅长催眠的人，我给你找一个厉害的催眠大师，把你治好。”

“……”季岑没有接话。

傅文野看了他半晌道：“以前从没有听你提起过坐牢的事，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吗？”

季岑强行屏蔽掉对‘催眠‘这两个字的负反应，实话回答：“嗯……在王医生给我做脑电波测试的时候想起来的，因为之前在监狱，我也经常做那个检测。”

“看来是相同的场景触发了你的记忆恢复，既然想起来了，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怕您……嫌弃我坐过牢。”

“我踏马早就知道你坐过牢。”傅文野嗤笑，“那这次回丸关，你的记忆可能会恢复得更多了，这么多年你在牢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折磨得想去死？”

季岑：“没有想过。”

对话突然静止了。

寂静的商务舱里，季岑看着桌上的餐食，脑子里全是自己曾经坐牢时的画面。

那时他每天都发狂，每天都被强行催眠镇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痛苦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可从始至终，季岑都没想过死，因为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出来杀了傅文野。

这绝不是他当时的真实想法，季岑笃定的想。

于是他抬起头，对傅文野道：“傅哥，只要想到活下去就能见到您，我就一点也不想死了……坐牢的五年里，我一直很想您，您想过我么，傅哥？”

四目相对，傅文野盯了他半晌，才道：“当然。”

当然想了，还是当然没想。

傅文野给他的从来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季岑正失落，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