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川洲很快出院了,出院那天他妈也来接他了,杨小聪垂着脑袋,眼神躲闪,不敢说话。
发生了这些事,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虞筱了。
虞筱带着他们两个去了一家大饭店吃饭,虞川洲一个病人,疯狂地给杨小聪夹菜,杨小聪的碗都被菜堆满了,堆成了一个小山。
他怎么也吃不赢,“你别给我夹菜了,自己吃。”
虞川洲苦笑一声,他给杨小聪夹菜,虞筱给他夹菜。他们两个碗里都是满的。
吃完饭两个人回了家,就是虞川洲平时住的小区。
杨小聪进门以后,正准备换鞋,一弯腰,从包里掉出来一个小玩意儿。
那个碎掉的观音玉坠。
看着脑袋和身体分家的观音,杨小聪心情又难过了几分,整个人萎巴巴的。
虞川洲伸手把玉坠抓进手心里,低声说:“我明天拿去铺子里面修,肯定能修好的。”
杨小聪说:“这玩意儿一共才值一千来块钱,碎成这样了,拿去修的钱恐怕都能再买一个了。算了,就这样吧。”
“这不一样,这是你送我的。”虞川洲把观音像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弯腰给他脱鞋,“冷不冷?”
“有点冷。”
“去洗个澡。”他又想了一下,改口道,“等着我,我跟你一起洗。”
“干嘛。”
“两个人洗更暖和。”
杨小聪说:“你这是什么歪理?”
虞川洲就笑了,“什么歪理?你我小时候不也是一起洗的?那时候一个大澡盆,咱俩一起待里面,你外婆给我俩搓澡。”
“那时候我才五岁,我连亲嘴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一起洗澡又怎么了?”杨小聪很清楚,他要是跟着虞川洲一起进了浴室,他的屁股绝对就保不住了。
虞川洲站起身,一把把他抱起来!
杨小聪惊呼一声,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已经这么大了!
“一起吧一起吧!别挣扎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虞川洲把他扔进浴室里,“啪”得一下关上浴室门,飞快地去打开了暖光灯。
杨小聪也懒得再挣扎了,掀起眼皮子说:“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瘦了多少?”
他直接反客为主,虞川洲都愣住了,然后弯眼笑,“我没瘦。”
“骗子,你少了根头发我都知道。”
虞川洲说:“只瘦了五点二斤。”
“一个月瘦了五斤多也很可怕好不好!你又不是大基数,一个月掉一两斤都很严重了,整整五斤多……”杨小聪去扒他的衣服,脱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问,“你说你瘦了多少?”
虞川洲就喜欢他这种慢半拍的傻劲儿,低下头狠狠地亲他一口,“我说我爱你。”
……
第二天杨小聪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全身都疼,原本以为是正常的,毕竟之前做完了他都是这样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醒得特别早,一看时间才五点,天都没亮。虞川洲抱着他睡得很沉,双臂禁锢在他腰上,睡觉了也没有松手。
今天要去穿心巷。
杨小聪迷迷糊糊地惦记着这事儿,在脑子里开始安排今天的行程。可是越想越难受,浑身都是酸胀的,仿佛有银针在刺着他的骨肉。
他一摸自己的额头。
很烫。可以煎鸡蛋了。
杨小聪绝望地闭上眼。
虞川洲才刚刚退烧,他又发起烧来了。他们两个还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生病也要整整齐齐的。
他越想越气,觉得是虞川洲干得好事,就直接把人摇醒了,本来是想骂几句,可是发了烧没力气,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跟撒娇一样,“你……把我弄发烧了,你赔我……!”
虞川洲半梦半醒的,脑门往下一压,贴上杨小聪的额头,“哦……还真发烧了……”
他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打开了灯。白炽灯一下子亮起来,照亮了两个人的五官。
虞川洲没睡醒,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掀开被子,两只手掰开杨小聪的腿,摸到他的腿根,“我看看,昨晚上洗干净了啊……肿了吗?”
杨小聪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没力气,干瞪眼,“我发烧了,你给我拿药啊……”
“没受伤啊。”虞川洲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没啥问题才放下心来,“等着,给你拿药。”
他端着水和药进来了,杨小聪直起身子喝了药,想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