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泪，这才如释重负的站起身。

孟淮绕回鸟架边，想了想，说：“那个宋…”

“宋宽。”方世杰递上话。

“嗯，宋宽，不就是个水部郎中，芝麻大点的小事，”孟淮用小勺给食盆里添虫，看着鸟一啄一啄的把那小虫吃干净，毫不在意地说：“你尽快处理了吧。”

月色微隐，夜意阑珊，蒋府后院灯火通明，长年累月点着不灭的明烛。

蒋迁在后院的浮曲阁设宴，款待江砚衾，阁内歌舞升腾、暗香浮动、地上铺着氍毹，底下烧着地龙，四角各有一尊火炉，寒冬里也如春日一般暖和。

“江大人，喝啊。”蒋迁似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已经喝的薄醉，他满面通红，朝江砚衾举杯，边说边打酒嗝。

江砚衾坐在上首，他只是举杯致意，并不饮酒，端起来又放下了。

唱曲儿的歌妓才退下去，就有身着薄纱的舞女在两侧侯着，她们都是勾栏里干净的雏女支，是蒋迁专门为迎江砚衾找来的。

可江砚衾简直是固若金汤，他既不看歌舞也不吃酒吃菜，坐在席上一概看不出喜好。

蒋迁不敢贸然把女支子喊出来，他从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官儿，蒋迁掩袖仰头，借着饮酒的遮掩打手势叫女支子们都退了。

蒋迁仰头，凉酒入喉，他心下暗骂，难道是高山仰止的真品格，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