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少女时期写的。

信上多是一些少女时期的话语，小到，什么菜肴美味，什么料子的肚兜舒服……

二人无话不谈。

这些信，她本见不到，一次白柔偶然间销毁，她偷偷藏了几封，且，还有一张小像，是两人当初比剪纸相互附带的。

她记得小像上女子年轻时的容貌，可如今这位中年美妇契合。

她便是娘信上一直念念不忘的闺中密友，慕菲茹。

“茹姨。”

慕菲茹柔柔一笑，“是啊，十多年没见，夜歌出落的这般好看。”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上下打量着，“瘦了些，瞧着神色也不大好，可是昨天夜里没睡好？”

她温声软语，是苏夜歌从未感受过的。

虽说外公和舅舅极其疼她，可到底是男子，比不上女子细腻，表姐虽也护着她，可那是平辈之间的爱护。

如今来了这么一位长辈，她心底竟升起一抹异样情绪。

好似这么多年的委屈，在顷刻间就要喷薄而出一般。

她敛下所有情绪，淡淡道：“我很好！”

好什么！

多大点的年纪，竟被苏枫眠那东西养成这般清冷性子！

他见过谁家姑娘家家这副样子？

又不是去庙里当姑子，养的这般懂事做什么？

慕菲鸢心疼的厉害，有些女子的体己话，当着宫钰的面也不好说，她道：“钰儿，你去准备些饭食，待会我们过去，一道用饭！”

“好！”

宫钰离开，苏夜歌才道：“茹姨，你和他……”

“你和钰儿那孩子见过了吧，有一件事，茹姨没告诉你，浮生阁，是茹姨娘一手创办的，如今，浮生阁阁主便是茹姨那个任性的孩子，唤做幕鸢的。”

苏夜歌自是记得那位嚣张跋扈的女子。

没想到，竟还有这层关系？

那么，宫钰和她一块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了。

“鸢儿那孩子，被茹姨养的有些任性，你莫要同她计较，等有机会，茹姨让她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