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公舅舅，表哥表姐待我极好，只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娘的死因，茹姨，你说娘身体一向好，怎会无缘无故就去了？”

慕菲茹掩下心底的酸涩，道：“夜歌，你放心，这些事，茹姨自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的。”

“茹姨久在江湖之外，这些事，夜歌会自己查清楚的。”

慕菲茹点头，嗓子里似哽了什么东西，难受的很。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许久，等情绪稍稍稳定了之后，才问出口，“夜歌，假设，你娘并未死，只是离开了很多年？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她？甚至……恨她？”

离开很多年？

不知为何，苏夜歌隐约感觉茹姨问话的时候语气中有几分小心翼翼之感，她道：“离开很多年是何意思？”

“就是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她离开了你，这会，或许还养了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女儿？”

苏夜歌安静听完，笑了，笑容却未及眼底，她道：“若如此，那这辈子，我们母女，都不用见面了！”

“为……为何？夜歌，你难道就不想你娘吗？”

“既然她不想要我，我又何必作茧自缚？”苏夜歌沉声道。

她宁愿忍受平淡的生活，也不想在苏府冷冰冰的地方，苏府，连天牢都不如。

娘倘若真的走了，还认了别人当女儿……

那么，她们母女情分便已经断了。

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懂她的痛，也永远不知道，身侧没一个亲人，甚至还没亲生父亲设计要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在黑暗中，永远瞧不见光明。

慕菲茹脸上的端庄在一刹那间差点崩不住，她起身，别过脸。

宫钰有些不忍，“夜歌，说不准，你娘有自己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