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爷的秘辛,又怎会让我知晓?”苏嬷嬷道。
问到如此,再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苏夜歌起身,从怀中丢出一个瓷瓶,袖凤微动,飞针凌厉而出,正好断了桎梏住苏嬷嬷的绳索,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柴房门被合上,亦合上所有的光。
苏嬷嬷俯身,慢慢捡起地上瓷瓶,苦笑一声。
老爷,我到底,没背叛你!
我说的,不过都是她知道的!
苏嬷嬷仰头,将瓷瓶中的东西一饮而尽,心底痉挛起,直到承受不住。
直到柴房中发出“咚”的一声,左寻堂才进去。
待他瞧见地上躺着的人,神色中有一瞬间的惊讶,“王妃……”
苏夜歌进去,瞧见眼前景象,亦有些震惊。
翠莲捂住嘴,“王……王妃,她……她不是苏嬷嬷吗?怎么变成这样了?且她应该六十多了啊?如今瞧着,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左寻堂查看了一会热,起身道:“王妃,江湖中,有一种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只要服下药物,便能让一个妙龄女子,看起来像老妪,属下观察她手上,的确有被药反噬的痕迹,应该是易容了。”
“长的这般好看,为何要假扮成一个老人?”
“瞒天过海。”苏夜歌道。
看来,苏嬷嬷和苏枫眠关系匪浅。
至少,在苏嬷嬷心底,那个人的地位,不可替代。
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人,送了命,只可惜,苏枫眠那性子,恐怕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她沉声道:“等天黑,把她送回苏府。”
“是。”
是夜,苏府,一处院子里。
白柔早早洗漱好,就等着老爷来。
这几日,老爷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许久未见人影,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她嫣然一笑,只听门口有敲门声。
扣扣扣!
“来了。”
白柔瞧见门外的影子,笑了,她打开门,那影子好似失去了支撑一般,径直朝她砸去。
“老爷?”白柔还没瞧清楚状况,整个人摔在地上。
等她半撑起身子,含笑瞧去,待看见地上躺着的人,尖叫一声。
“夫人,怎么了?”
“她……她她她她……”
“来人啊,有刺客,快保护夫人……”丝竹亦吓的不轻。
她连忙扶起白柔,主仆俩人退到一侧。
很快,苏枫眠带人赶来了,“何事?”
“老爷,地……地上……”
饶是白柔胆子再大,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一个死人,还砸她身上,都会被吓的魂飞魄散。
苏枫眠瞧去,地上的女子容颜安详,然那抹容颜……
他眉心狠狠一跳,眼底的光凌厉起来。
她,竟死了!
苏夜歌,你好大的胆子!
“老爷……要不把她丢到乱葬岗吧……”
白柔话还没说完,只觉一记冰冷眼神扫过来,她吓了一跳。
“来人,把尸体带下去。”苏枫眠说完,作势便要走。
白柔吓的不行,下意识拽住他袖子,“老爷……”
理智归拢,苏枫眠叹了一声,待所有下人都撤了,他才道:“是苏嬷嬷……”
“苏……”
苏嬷嬷不是一个老妇人吗?怎的变成一个中年美妇?
“她是我手底下的得力助手,伪装如此,便是为了完成任务,之前,我将她派到夜歌身侧,就是为了里应外合,没想到那丫头如今越发厉害,先是故意让苏嬷嬷传递假消息,设计折损了我大半的人,如今又杀了苏嬷嬷……”
白柔哪晓得,短短几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苏枫眠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他一记重拳砸在桌子上,牵动身上伤口。
“咳咳……”
……
一连几日,京城都风平浪静。
苏夜歌除了让身侧人打探消息,其他的,倒也不能动。
这几日,萧庭华和张碧水赔礼道歉,因张碧水难为情,每每都要拉上苏夜歌去,久而久之,几人倒也熟了。
尤其张碧水和萧庭华,苏夜歌只觉得,俩人好事将近了。
是以,寻了一个理由,留两人春花风月,自然躲了去。
“王妃,看来您很快要有一个嫂子了。”
“是啊。”苏夜歌叹了一口气,这几日事太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