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当长平知晓发生的事，几乎承受不住。

她第一时辰去求见皇帝，却被拒，无奈，她只能出宫。

“六哥！”

扣扣扣！

大门被砸的砰砰直响。

府中下人打开，瞧见是她，开门让她进去，“公主……”

“我六哥呢？”

“六皇子在书房……”

丫鬟话音刚洛，长平急匆匆跑了进去。

行至书房，她和出来一个人影撞了上去，茶盏碎了一地，“长平？”

“六嫂，我要去见我六哥。”长平急匆匆进去。

书房中，凤连城坐在桌子后，桌子上瘫了一本兵书，他手里端了一盏茶。

长平心底窜出火气，长臂一扫，东西尽数砸在地上。

凤连城面色平静，“你来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长平心痛不能自抑，“赵浩澜是你的杀的对不对？是你嫁祸的十一哥和九哥，事情败露，你却让母后替你顶罪？如今母后已经被父皇废除了皇后之位，圣旨都下了，母后被关入了天牢，你还有心思待在府上？”

“那你说，我能说什么？”

能做什么？

长平不可置信。

这种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

他……

长平后退一步，“我要告诉父皇……”

话罢，她转身而去。

凤连城放在手中茶盏，沉声道：“没用的，父皇不会信你，母后已经认罪，且当时，我也一力承担，你觉得，你现在去，能改变什么？”

一股浓郁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来。

长平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她转身，死死盯着凤连城，“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母后死吗？”

“母后不会死！”

“怎么不会？赵浩澜已经死了，朝臣会向父皇施压！”

“所以，长平，皇兄需要你的帮助。”

她？

“你有法子救母后？”

“只有皇兄登上太子之位，母后才能……”

“够了。”

疯子，疯子！

那个位置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牺牲母后？

她不能理解，也不想参与。

“长平……”

长平顿了脚步，冷嗤一声，“放心吧，我能做什么？母后牺牲一切保你周全，我不会说的，可我会用我自己的法子，救出母后。”

话罢，她转身而出。

欧阳灵在她之后进入书房，眸中有担忧，“殿下，灵儿……”

“放心吧，她毕竟是我亲妹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欧阳灵松了一口气。

“如今父皇震怒，殿下，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白费！”凤连城眼底纠缠着疯狂的杀意。

父皇既然不仁，便别怪他不义了。

九王府，墨轩殿膳厅。

凤凌尘手里握着筷子，动作迅速，面前精致的菜肴不断被他夹入口中。

他腮帮子鼓鼓的，边吃边道：“九哥九嫂，这一次要不是有你们，我真要被六哥给玩死了，不过他倒是真够狠的，为了保全自己，竟不惜将自己母妃出卖？皇后算是白养他这么一个儿子了。”

凤墨柒夹了一块红烧小排，放入苏夜歌碗中，他眉梢微蹙，“你该回去看看你母妃。”

“放心吧九哥，我已经给母妃稍信了，自你将宫里御厨给九嫂挖到府上来，宫里那菜简直不是人吃的。”

“什么御厨？”苏夜歌微愣。

凤凌尘抬头，“九嫂你不知道啊？九哥怕你吃不好，所以……”

“食不言，寝不语！”

凤凌尘撇撇嘴，低头继续吃饭。

所以，如今王府的厨子，是宫里御厨吗？

苏夜歌看向凤墨柒。

他私底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坐了多少事？

“对了，我听说，甄远道辞官了？”

“恩，他也待不下去了。”凤墨柒道。

做了那种错事，能躲过一劫，已是不错，辞官，是甄远道最好的结局。

“那如今大理寺由谁接管？”

“顾远之？”

苏夜歌笑了，“他倒是个可塑之才。”

她没察觉，身侧一缕幽幽的目光。

凤墨柒神色平淡，道：“你对顾远之，很熟？”

“不算，不过听说过，此人刚正不阿，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