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笑声,尖锐得像冰棱碎裂。王英猛地抬头,只见帐帘被一股妖风掀起,大王妃一身玄色长袍立在门口,脸上再无半分伪装,那双竖瞳里泛着青绿色的光,正是玄冰蚺的真身异象。
“果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她舔了舔唇角,视线扫过王英手中的布料,笑得愈发诡异,“本妃还以为,这块云锦能让你再多疑几日,至少……能让你亲手将白薇薇那小狐狸捆起来。”
王英按在剑柄上的手骤然收紧,周身灵力翻涌:“你潜入军营,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大王妃缓步走入,每一步都让地面结起细碎的冰碴,“自然是要亲眼看看,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类,如何在猜忌里互相残杀。!1+3¨y?u?e*d*u_.`c+o¢m!郑吉那孩子,如今可是对王将军你恨之入骨呢,你说他若是知道,自己敬爱的兄长,心里藏着个妖……”
“闭嘴!”王英怒喝一声,长刀出鞘,寒光直逼大王妃面门。
大王妃却不闪不避,任由刀风扫过鬓发:“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你以为白薇薇是干净的?她体内的狐火,可是能烧尽万古族的克星,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黏腻,“更何况,你当真信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种?”
王英心头剧震,握刀的手微微发颤。他知道这是挑拨,可大王妃眼中的笃定,像一根毒刺,猝不及防扎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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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大王妃直起身,玄色衣袍无风自动,“本妃今日不是来杀你,只是想告诉你——这军营里,藏着的秘密,可比你看到的多得多。”话音未落,她身形化作一道青烟,只留下满帐刺骨的寒意,和一句飘散在风里的低语,“好好护着你的白薇薇,别让她……成了下一个祭品。”
大王妃的话音刚散,帐外忽然传来一声清叱,带着凌厉的狐火灵力:“休要在此搬弄是非!”
白薇薇掀帘而入,怀中竟抱着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剑鞘上刻满了金色的镇妖符文,正是当年天帝赐下、专克邪祟的镇妖剑。她素日温和的眉眼此刻凝着寒霜,腹中的胎动似也感应到母亲的怒意,轻轻踢了一下,反倒让她握剑的手更稳了几分。
“你倒比我想的更敢露面。”大王妃的声音从帐梁传来,身形已化作一道青影缠在梁柱上,玄冰蚺的信子在唇间若隐若现,“挺着个肚子还敢动镇妖剑?就不怕灵力反噬,连你腹中的孽种一起炼化?”
“我腹中是王英的骨肉,轮不到你这妖妇置喙。”白薇薇将镇妖剑横在身前,剑身因感应到妖气而发出嗡鸣,金色符文流转不息,“你处心积虑嫁祸于我,又挑拨郑吉与王英的关系,无非是想搅乱军营,助万古族破城。今日我便用这镇妖剑,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她足尖一点,身形如白蝶掠起,镇妖剑带着破风之势直刺梁柱。大王妃早有防备,青影一闪躲开,指尖弹出数道冰棱,却被剑身上的金光震得粉碎。
“好一个替天行道。”大王妃落在帐中案几上,裙摆扫过之处,茶水瞬间凝结成冰,“你忘了自己也是妖?持着镇妖剑杀同类,就不怕遭天谴?”
“妖亦有善恶,”白薇薇剑锋一转,逼得大王妃连连后退,“你残害生灵,助纣为虐,早已不是同族,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祟!”她余光瞥见王英欲上前相助,当即喝道,“王英别过来!这是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也是妖族内部的清算!”
王英僵在原地,看着白薇薇挺腹挥剑的模样,心头又是疼惜又是震撼。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锋芒毕露,镇妖剑的灵力让她脸色发白,额角渗出细汗,却仍步步紧逼,眼底的坚定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大王妃被镇妖剑的金光逼得现出半条蚺尾,青绿色的鳞片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猛地张口,一股带着剧毒的寒气喷向白薇薇——这是玄冰蚺的本命毒雾,沾之即冻,触之即死。
白薇薇瞳孔一缩,旋即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剑身上。镇妖剑陡然爆发出万丈金光,将毒雾尽数驱散,同时化作一道金色长虹,直穿大王妃心口!
“噗——”大王妃惨叫一声,被钉在帐壁上,蚺尾剧烈抽搐,身上的妖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薇薇:“你……竟能驱动镇妖剑的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