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认真:“羽先生且看着,会有那么一天的。”
印刷术不难,顶多是工具制作繁琐了些,而纸张制作只需要改变一下材料,成本就会随之降低。
总有一天,云清会让书籍不再成为奢侈之物。
-
次日,云清罕见的上了朝。
这是和小暴君商量好的,因此在站定后看见龙椅上端坐的身影时,她会心一笑。
因为她不常来,所以今日来时那些大臣看到她,心中一跳,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该不会,有谁要倒霉了吧?
云清把他们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轻哼了声。
【猜得不错,焦闻礼,你要倒大霉喽。】
林辰查出来的东西触目惊心,云清没想到,那些在历史上被一笔带过的地方,还带着那么多血与泪。
【史书颂焦闻礼对妻子忠贞不渝,在她去后专注朝堂事,直言上谏,堪称典范。却不知这家伙还强迫自己的儿媳,可怜那女子还得不到丈夫的帮助,最后上吊自杀了,真是猪狗不如!】
【他那混账儿子在他面前倒是软弱,在外却嚣张跋扈,学了他老爹一样的坏德行,糟蹋了不知道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让人家尸骨未寒也无门路讨伐,垃圾玩意!】
云清在心中骂了一堆,看向焦闻礼的视线更加凌厉了,对方却跟没事人一样,态度过于挑衅,着实令人生气。
听云清在心中的嘀咕,谢让就知道太傅现在很生气,他看了眼林辰,林辰朝他点头,示意都准备好了,就等好戏开场。
由于谢让在众大臣眼中的定位一直是傀儡,所以前面没他什么事,梁质公一党和平江王一党吵得不可开交,还有中立的和墙头草在里面浑水摸鱼看热闹,好一通争吵才勉强得出个结果。
按照惯常来说,早朝到这个时候就该结束了,但一直闷不吭声的大理寺卿顾匀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
顾匀喊得大声,直接把话递到了一直没发声的谢让身上去,其余人皆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平江王和梁质公的脸色,纷纷在心头为他捏了把汗。
“臣要参右副都御史焦闻礼大人,私下里强迫他人,德行不正,讳乱家宅,其所作所为,有悖人伦!实在是担不得御史之职!”
顾匀一个个词语甩出来,听得在场文臣脸色一变。
焦闻礼更是站出来当场呵斥:“顾大人,我知我平时心直口快了些,大概曾在口角之处得罪过您,但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我行得正坐得端,容不得他人污蔑!”
焦闻礼的语气有些急,一番话就将顾匀置于风口浪尖,向别人表明是他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是个玩话术的好手。
云清给气笑了,她站出来:“口说无凭,顾大人断案这么多年,还不至于犯这点小错。把证据呈上来大家一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
“就是啊,焦大人若真清正,自不怕这番检验,大大方方展示出来反而更添名声,您没这么小气吧?”
卫子弦看到云清都站出来了,就明白这事肯定有端倪,他平时能做的事情很少,这个时候少不得要站出来好好支持一番。
有些与他交好的同僚于是也跟着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是啊,焦大人,就让顾大人拿出证据来看看吧。”
“您不会那么小气吧!”
……
参与进来看热闹的人多了,焦闻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简直是骑虎难下,直觉告诉他不妙,可在这时候他也没台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