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目前突如其来的希望砸进郁予星怀里，他不可能让希望再次溜走。

“维尔斯，我该怎么离开？”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否也随着鱼群离开了，郁予星的努力用自己的人鱼器官发声。

让他庆幸的是，女孩听得很清楚，就好像她一直在身边没有离去：“维尔斯会带领国度远离你，不再看着你，然后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啦！”

郁予星稍微心安，他不用担心睡不着，因为夜晚的到来必定会迎来睡梦。

可在下沉之前，太阳还在头顶，足足好几个小时待在深海中，真的没问题吗。

出于试探，郁予星尝试再次说话：“其他人有来过这里吗？”

维尔斯很快就回答了他：“当然啦，很多人都来过。”

“那他们都去哪儿了呢？”

“亚特兰蒂斯呀！”

郁予星在心中稳了稳，继续闲聊似的问道：“亚特兰蒂斯是什么地方？”

“唔……”这一次，维尔斯有点迟疑。

但她还是给出了回答：“亚特兰蒂斯就是亚特兰蒂斯，维尔斯在的地方！那里有很多鱼、很多东西，很漂亮。”

郁予星脑海里浮现那些斑斓的色彩，在他的刻意回避下，他对亚特兰蒂斯的印象只有五光十色的珊瑚。

可仅仅如此，刚才那些意外直视到的东西依旧让他快忍不住吐到海里。

难以理解，难以形容的厌恶感，那里就像毛骨悚然本身，却真的如同维尔斯说的那样格外美丽。

如此矛盾的对比完美糅合在一块，垂垂老矣又即将获得生命的塑料死胎，郁予星完全无法理解，无法表述。

“维尔斯，是他们自己要去亚特兰蒂斯吗？”

出乎意料的，小维尔斯推翻了他的猜测：“不是。是亚特兰蒂斯要他们去的。”

……亚特兰蒂斯到底是什么？

郁予星纳闷，但是决定一定要远离。

他继续和维尔斯聊天，这让他在一片漆黑中感到安心。

“那些去亚特兰蒂斯的人，他们一个都没有离开吗？”

维尔斯听上去有些怀念：“是呀！不过有几个求维尔斯让他们离开，维尔斯不让。”

郁予星用了些时间，确认这句话的维尔斯指的是正在和他说话的这个。

“……为什么不让呢？”

“为什么要让？他们会带来好多地上的东西，维尔斯可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