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以浮士德般的进展,自然而然的自己动了起来。不知不觉,故事还会自己成型,变成了为约安妮丝,为安,贵族小姐、为主角自己的那些历史改写。
这本书却意外成了我写作至今,觉得最好的一本。
当我写得开心时,我能一个小时四千来字,然后心流嘎嘎的往外冒,但这种状态很少,可在写螃海的时候,每次剧情到了就都能进去,在那会儿就能有极佳的体验。
但相对的,写完之后就会陷入一段虚无,因为离下一个我期待中的剧情又要很久。
这种状态周而复始,再加上疫情期间的悲欢离合,构成了我始终断断续续的主要原因。
很抱歉中途加了安·菲文的故事,但她故事的起点,其实是我自己的一点遗憾。我想来想去,除了这种办法之外,也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弥补心里的痕迹。
最后,安·菲文替我回到了历史,也许替我完成了遗憾……大概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让这个角色遗憾,所以变成了这样的感情发展。
很抱歉有私心,也很抱歉写得如此矫情和掺杂了太多个人色彩,毕竟网文这种娱乐故事不该有这些痕迹。但毕竟我是月鸦,本质上还是一位文艺作者,请多担待吧。
到现在,这本书彻底完本了,我对它非常之满意,甚至觉得是我迄今为止写得最好的东西,随着将它写完,我感觉自己作为作家的水平up了一大截,趁着热情,开了新书。
而关于少奶外,当我写完新书之后,我会回去填坑的。就像我填完了螃海,我能办到。
毕竟,今年开始时间多了起来,我每天也能睡够至少6小时了。
对了,这本书是有个番外的,虽然在第一卷的前面。
i am waiting[番外]
番外·1
不愿起床的原因,有很多。
试图对抗现实,以为躺在安全温暖的被子里,就可以防御住不去上班、上学所带来的痛苦,这种自欺欺人往往是原因之一。
当然,也有一些美好的原因。
比如自然醒来,发现今天不必去任何地方,于是懒散的再多睡几分钟。又或者,贪恋床的温暖、枕边人的柔软、晨光的和煦……再或者,是去细数,在窗帘缝隙涌入的晨光之中,那飞舞的尘埃究竟有几粒。
除了上述的两种以外,高易羽不愿起床的原因,还有另一个。
——她在回忆昨夜的梦。
“那是一座孤岛。”
她似睁未睁的眼又一次眨动,不再去细数光中尘埃,转向枕边人又开口。
“我梦见了一座孤岛……还有一片大海。”
“嗯?昨晚我倒是什么都没梦到,所以很乐意听你分享……你做了什么梦?”约安妮丝的声音被睡意包满,但就在耳边,很近的地方。
高易羽闭上眼,想去回忆更多的细节。那是个奇妙的梦,她心中还残留着梦境带来的余韵……既撼动灵魂,又像是被洗涤过,只留下浓浓的失落。
她说:“那座孤岛上什么都没有——但周围的大海浩瀚而没有边际。我追随它……想看看它的海平线在哪里,但就算看上多远,都没有尽头。”
“还有什么吗?”
“还有浪花,整座大海都在用四四拍涌动,孤岛在其中随波摇曳。”缓缓说到这里,高易羽揉了揉眼,“夜晚来临时,海浪插上了80年代的激励器,看起来很遥远……晶体管们编织着和谐的,一次又一次的涌动,那就是浪花。”
“听起来像是伴奏和弦……那座岛是唱词吗?”约安妮丝的声音再无懒散,满是兴趣。
“应该是。”
高易羽又说。
“当春天来临,一无所有的孤岛漫着雪色的花,然后在夏天燃起芬芳的火,无垠的湛蓝也将蒸发于其中。这里没有枯燥的秋天,它也不会结出丰收。它会跨过不曾到来的寒冬,又一次盛开群花。”
“感觉这座孤岛很动听。”
“可惜,我不知道这是哪首歌。”
高易羽遗憾的摇摇头,老旧的木床因而发出些许吱呀声。
确实,她昨晚梦见了一首歌——那首歌化为了时间、化为了光景,在她的梦中绚烂上演,单独为她而上演。美妙而动人,甚至令高易羽不愿醒来,不愿结束聆听——
唯独遗憾的是,她醒来了,却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就连这首歌是不是自己听过的,是不是现实中存在的……都成了未解之谜。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