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而是坐在自己小姐的脚踏边，小心翼翼的捧着季绾卿受伤的那只手：“小姐……”

季绾卿看着双环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有心疼没有丝毫别的阴暗情绪。

想要倾诉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说完这句话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下。

双环听到这句话还来不及害怕，就被季绾卿的下一句话惊到了。

“有好多好多人想要我死，想要我娘跟陆国公府死，甚至死了还不够，连尸体都被拿来利用践踏，我好恨啊，双环，我好恨啊，你说我是不是该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啊？”

这几句话里信息量太大了，双环惊的眼泪都不流了，可还是本能的控制着自己的双手没有紧紧握住季绾卿受伤的右手。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季绾卿也并没有让她真的回答的意思，毕竟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好了，收拾收拾，我想沐浴，毕竟明日还有戏要唱呢？”

季绾卿将自己的右手从双环的手里抽出来，脸上的泪痕在烛光下还昭显着自己的存在，可是眼泪的主人又变回了那副清冷慵懒的惑人模样，嘴角一弯，勾出一抹倾城的笑。

将自己身上所有不喜欢的东西洗干净以后，季绾卿躺在柔软馨香的云被里，无视放在一旁还温热着的那个所谓香叶姐姐熬出来的宁神茶汤，看着欲言欲止的双环。

“想说就说，憋着不难受吗？”

双环已经放下了床尾的纱幔，此刻手上床头的纱幔却捏在手里还没有放下。

听了自己小姐的话，她跪在床边，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等季绾卿起身的时候她已经快速磕完了。

“你这是做什么？”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小姐说的话，可是我知道小姐是好人，夫人也是好人，小姐想做什么双环都支持，双环会尽力做个对小姐有用的人，但是，小姐，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如果有什么会受伤或者别的对小姐名节有损的事情，可以让双环代劳的，双环虽然怕，但是一定会做好小姐说的所有事情。”

季绾卿伸手替双环将又流出来的眼泪擦干净，“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做到了你说的。”

她想到了死在自己面前，被欺负的哭都哭不出来害怕到发抖双环一步都没有离开她的身前，为她挡下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虽然最后她也没能幸免，可是终究还是有人陪在自己身边的。

她不是一个人。

“我现在知道小姐身边都是坏人了，以前只知道院外有，没有想到院内也有，只是双环蠢笨，希望没有坏了小姐的计划。”

“你今天晚上就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