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我把选择的权力放在二皇子手中，一面是拥护自己之臣，一面是挫我锐气的良机，陛下您认为，二皇子会怎么选呢？”

“朕相信熠儿会有自己的思量。”帝沉稳道，王玢只是笑而不语，一盏茶饮尽，王玢起身，问帝王道：“您怎么看何公公？”

“杀之惊敌，留之为患，伺机而动，除之为快。”

帝眼中闪过一丝凶煞之气，王玢笑了笑道：“淮远侯与平王回来了，两位皇子，似乎势均力敌呢！“

王玢才走出御书房，行至宫道，便被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截下，她恭敬道：“相爷，太后有请。”王玢身为外臣，自然是要避讳后宫，然而太后身为实权掌握者，召见他，实在是易如反掌，在外人看来，帝是敢怒不敢言，不免多了几分唏嘘。

王玢见了太后，太后张口便问：“陛下寻你所为何事？”

王玢笑道：“帝寻我，不过是过问太后寿宴一事。”

太后轻哼，道：“他不过问礼部，问你怎的？”太后摆摆手道：“也罢，他最亲近你了。”

“他越来越，不受我控制了。”太后眼中尽是寒意。

“太后此言差矣，”王玢似是听到一件有趣的事，“这宫里宫外，不都是太后的人吗？连统领羽林卫的韩庚，都收归太后囊中，朝堂上，帝对臣也是言听计从，而臣又是太后的人，如此帝王，又怎会脱离您的控制呢？”

太后冷笑：“是啊，言听计从的他，为什么偏偏在立储之事上与哀家争执不下？”太后脸上满是怒意。

王玢笑了笑，诗坛道：‘那不如顺怀王之计，弑君……”

太后眼中瞬间逬出浓浓寒意，她冷冷地看着王玢，王玢接着道：“大皇子已及冠，已有能力治理这个国家。”

“放肆！”太后怒道，“皇上再不兴政事，身上流的也是皇室正统血脉，一介庶民，怎敢以下犯上？哀家只要他立鹤儿为太子，便够了。”

“庶民王玢以下犯上的事做的多了，不正是太后授意的吗？”王玢玩味地笑着，“倘若帝立了二皇子呢？”王玢盯着太后，幽幽道。

太后一愣，气焰消下去，她没想过渚究会立他人为太子，在她心中，太子之位只能是大皇子桃鹤的。

王玢看穿了太后的心思，道：“这几年来，满朝大臣不是没有上书请立太子，帝虽在壮年，然而国不可无储，眼见着几位皇子将一个个加冠，朝臣自然着急，然而帝却不为所动，您说，帝在顾忌什么？”太后垂眸不语，王玢笑了笑，随即请退。

王玢走出皇宫，高忆正在马车旁等他。王玢上了马车，高忆在前头驾车，王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追到了吗？”

“回相爷，追上了，在此之前，这是李老给您留的信。”

“老师还说了什么吗？”

高忆递进一封信，道：“爷，您自己看吧。”

王玢展开，入目是李执遒劲有力的字，这是一首词，上书：

“秋水连天天共水，一幕残阳，万道霞光。凭舟荡起棹实轻，半壶浊酒，半生悠悠。

寒露连山山被露，辞去荆山，数两人家。晚雁穿空袖微霜，喜了雏禽，悲了老鸦。”

王玢苦涩一笑：“原来老师是这样看我的。”他自然知道谁是雏禽，谁又是老鸦，李执字里行间都在叹王玢这只雏禽得志，逼得他们这群老鸦退出朝堂。李执，不是在为他一人悲叹，而是所有被王玢逼走的良臣、残害的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