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后,他对王玢这条待在陛下身边狂吠太后的走狗深感痛恨,更不消讲对太后了。按理说,桃鹤是皇后所出,是嫡长子,应被封为储君,可帝心中过不起内清宫的坎,他厌恶太后,也不见得多待见桃鹤。
太后自朝廷退守后宫后,宁和七年,帝便封了十九岁的泗察为亲王,要他离京。泗察抗旨,大闹一场,他宁愿入朝做名小官,也不愿离储究太远。然而帝对他冷笑道:
“你觉得,朕可能接纳你吗?是你的母亲害死了朕的阿娘,让她受了这许多苦,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朕身边?你若是识相便该清楚朕有多不想看见你。”
泗察闻言,错愣不已,看着帝眼中的恨与厌恶,他既难过又感到悲愤,他已知他的生母昭容过世,而非是在天上跳舞,可他却不明白为何昭容会死,太后瞒他瞒得很好。现下,储究将一切告诉了他,震惊、愧疚、羞愧淹没了他,泗察不知要如何面对储究,他接受了任命,他无脸见自己的皇兄。这些年他只道是皇兄日理万机过于操劳,对他十分冷淡,却不知有如此内情。
泗察现下心里满是难过,他将自己关在殿内,夜夜梦魇,梦里梦见他的生母昭容将先皇后推入火坑,储究哭喊着想去拉住先皇后,而昭容却绕到储究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往他胸口里一送,然后昭容朝他走来,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抚摸他的脸道:“好泗察!”他惊恐万般,而转眼昭容的脸变成储究的脸,七窍流血,拿着把刀狠狠地朝他胸口递来,口中狠狠道:“杀人偿命,冤情怨偿!”泗察猛然惊醒,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四周的宫人一下涌上来,个个面带欣喜,一个中人激动道:“快去禀告太后,王爷醒了!”
太后来了,泗察才知道自己高烧昏迷了两日,而太后与帝争吵了一番,他任然被封了亲王,却仍在宫里当差。储究不消想便知太后的意图,培养他在朝廷的势力罢了,不过她已退下朝廷,多少给了他翻盘的机会,他需要一个人,来替他清除太后一党,做他的刀,而他选中的这个人,便是王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