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给示川绣一个顺袋，他平日爱吃零嘴，放里面刚刚好。”

“只有小少爷有吗？王爷没有？”

“王爷几岁了，要这种东西。”连示嘉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这样说。

“夫人做的，王爷肯定会用的。”

“在聊什么呢？”程尉严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两人在拉扯，有些好奇的走过去。

“没什么，殿下今日回来晚了，用午膳了没有？”

“还没呢。”

“那先吃点点心吧，我让厨房去给你煮面。”连示嘉将手里的东西慌乱的塞进绣篮里，起身就要走，被程尉严拉着手，拽了回来。

“你别忙，无碍的，现在吃了，晚膳用不下。”

“那殿下是有话对我说？”

“是。”

云霜见二人难得这样平静的说话，识趣走了出去，还带上门。

“云霜这丫头，聪明。”

“自然是比不上殿下的郑兴。”

“这是什么话，”程尉严笑道，“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不分这么清楚。”

“殿下说笑了，你我虽是夫妻，但是有名无实。”

“我说了，你还小，等你及蒂，我自然会请嬷嬷来教你。”

连示嘉甩掉程尉严的手：“我不小了，若是因为成婚前我说的话，那我大可以解释，当时我确实是不愿嫁给殿下，只是如今我知道殿下的好，也不想离开了，行了夫妻之事又能如何呢？怀孕生子又如何呢？”

“不行。”

“为什么不行，哪里不行，这世上及蒂生子的女人大有人在，为何别人都行，我就不行？”连示嘉焦心着急，并非是她多想要一个孩子，只是程尉严已经有了岁数，而且常年带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就会赴死，到那时，她独自一人，如何能守住硕大的家业，无论是儿子女儿，总要给她留个念想才是。

她急的落泪，面色涨红。

“嘉儿，嘉儿，别哭，”程尉严将她的眼泪擦干，“你可知道，我的母亲是何时有我的？”

“不知。”

“我母亲十四岁生的我，难产而死，”程尉严低着头，慢慢诉说着，“女子生产是一道要命的关卡，不做十足的准备，不能轻易闯关，我母亲生我之时，年岁太小，身体禁不住痛苦，硬生生疼死在床上，我不想你这样冒险。”

“但是殿下不能和我一个孩子都没有啊。”

“等你大些，再长大些好不好？”

连示嘉没有回话，将头靠在程尉严身上，轻声抽泣。

她清楚的知道，程尉严并不能理解自己的苦楚，他们没有子嗣，怪罪下来，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是她，只是程尉严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