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最近剑练的如何?”
“我练的可好了,都可以教英哥哥了。”
何慧月在太子府被封之前就将程鹏安送出宫去,一直住在连家祖宅里,由连家军从前的将士教着,连示川嫌程尉严教的不严,便时常去蹭课,一来二去便和太孙熟识了,以兄弟相称。
“对太孙要恭敬些。”
“英哥哥人好,不会和我计较的。”
连示嘉用筷子尾巴敲连示川的脑袋:“听殿下的,对太孙要恭敬,不能轻慢,既然太孙同你兄弟相称,那边是喜欢你,觉得你好,这是你的运气,可是运气不可能一直好,你不能借着太孙的东风做恶事,明不明白?”
“我能做什么恶事,长姐,难道在姐姐眼中,弟弟是一个贪玩好斗,还欺凌弱小的人吗?”
“你不是吗?”
“姐夫,你瞧她,这样误解我。”
“你姐姐今日生我的气,我可没胆子帮你说话。”
“你竟然被一个女子为难住了。”
“她是一般女子吗?她可是掌握了王府命脉的女子。”
“姐夫,你这样快就把钱都给她了。”
“倒没有都给,还有的都在西塞城,但是小川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在京都,还是得屈服于你姐姐。”
“好吧,长姐,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你们师傅徒弟一个样,我都不想管你们,吃饭。”
“好嘞。”
——
夜深时,郑南出现在窗边。
“殿下,军粮有眉目了。”
程尉严起身,随意披了外衣,走出门去:“说。”
“洪丹手下有一员奇将,名为戴羽,最擅长易容之术,进京时,我让几个手下跟着,但是让他跑了。”
“为何不及时禀报?”
“属下怕殿下责罚,有侥幸之心。”
“那你现在说,可是找到他的下落?”
“是,派在三皇子府监视的人发现,有生人进出,面容变化莫测,我怀疑,就是戴羽。”
“先抓人。”
“是。”
“三皇子最近没有动作,想必他心中另有计较,盯紧些。”
“殿下,可需要甲肮此事告知四皇子。”
“四皇子此人城府很深,先不必告知他,等事情落定,再行打算。”
“是。”
“今后,所有的事都要及时汇报,不可隐瞒。”
兵部——
程尉严一进审讯室,就见到了等候多时的丞相何允齐。
“殿下到了,便可开审。”何允齐见程尉严赶到,递上刑鞭。
“不必用酷刑,”程尉严推开刑鞭,随手挑了一把小刀,“我扎在哪里最疼就够了。”
刀剑扎进穴位,原本昏迷的戴羽挣扎着醒来。
“啊啊啊——”
“我还以为你是不坏金身呢,连京都都敢来。”
“程尉严?!”
“对,就是我,看到我会害怕吗?”
“不过是一个只会阴谋诡计的小人,何惧之有,有胆子你把我解开,我们单挑!”
“哈哈哈,他说让我放了他。”程尉严笑道。
丞相原本沉静的脸色,也浮出嘲笑之意:“戴羽,你作为洪丹的左膀右臂,今日你若是死在了这里,对于洪丹反贼而言,是莫大的打击,你若是真的聪明,就乖乖招供,弃暗投明。”
“谁是明?那坐在皇位上的皇帝,是明吗?他配吗!”
“口出狂言!”何允齐拿起鞭子就要抽他,被程尉严拦住。
“将死之人,不用同他动气,”程尉严的小刀划破了戴羽的脸颊,“其实杀人不过是很简单的一刀,我身上早就背着无数的死灵,于我而言,多一个少一个都无伤大雅。”
“你杀了我,你就再也不知道军粮的下落。”
“我少那点军粮?从前一分军费都没有的时候,我照样能让连家军吃饱,你用军粮威胁我,没用。”
何允齐注视着程尉严,他太清楚这句话的问题了,程尉严竟然口出狂言到如此地步,若不是他一心辅佐太子,恐怕三皇子之后,就是他了。
“你一人千面,假如我毁了你的脸,刮去皮肉,让它整日溃烂,你说,你还能继续易容吗看?”
“你!”
“我?我怎么了?我可没有杀你,不过是好奇,没了易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