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我师父一向来吃软不吃硬,你就服个软,说几句好话,总好过被打这么久。”连示川给程鹏安抹药,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这次的事,我触犯了军规,皇叔一定要罚我,而且确实是我做错了,做错了就当挨罚。”
“他这边打你,那边让郑兴来找我,就是让我给你求情,老家伙别扭得很。”
“是皇叔让你来求情的?”
“对啊,我原本在练枪的,郑兴跑过来告诉我说你被罚了,可给我吓一跳,”连示川将药膏收起来,“这药可是我姐姐请冯神医配的,专门给师父治伤用,那药材都难寻。”
“皇嫂和皇叔向来琴瑟和鸣。”
“那倒是,我姐一向来都心疼他。”
“皇叔从前的日子不好过。”
“你现在还有心情同情我师父从前好不好过?你该想想接下来如何在军中崭露头角。此事之后,师父恐怕不敢用你,到时候拉出军功来,你就是一个躲在后方的皇孙。”
“你呢?”
“我啊,我要入军做斥候了。”
程鹏安怎么会不知道斥候是什么作用,不顾身上的疼痛,拉住连示川的手:“斥候太危险了,皇叔怎么能放心你去做?”
“我年岁小,逃的快,而且我不过是去和斥候师父学习,还上不了战场。”
“开什么玩笑。”
“师父说,他当年也是斥候过来的,打完一场之后,死伤惨重,他没办法才开始带领小队,一步步才做到统帅的位置。”
“从斥候起,那便是将脑袋挂在裤腰上......”
连示川站起身:“我连家儿郎,从来不怕打仗!也不怕死!”
“我都忘了,你是连家的孩子,天生就是会打仗的。”
——
程尉严在军中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先行试探洪丹的底细,只是他们不能再呆在王府了,要尽早入军营。
连示嘉一脸不舍的在帮他收拾行装,从前听闻打仗,她不过就是害怕一番,而今真的要亲手将人送走,不安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便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