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姑娘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难不成就这么一辈子瞒着么?那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翠墨听了也沮丧道:“从此以后,姑娘就是寡妇身份了,漂亮的衣裳首饰都不能穿戴,平日里也不好再出门,难道您年纪轻轻的,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么?”
两个人说着这样的话,又都红了眼睛。
“当然不啊!”秦织婳却语调轻快
,“我当然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至多一两年吧!”
“什么?”
红笺和翠墨闻言都惊讶地看着她。
翠墨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姑娘是打算逃出去么?奴婢就说么!咱们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生活!”
“逃?我是不可能逃的,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从这道门走出去。”
两个丫鬟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秦织婳是有了什么打算,只狐疑地看着她。
“四奶奶,前头都已经弄好了,老太太催着大家快出门。”
秦织婳答应了一声,便带着她们俩又出去了。
江鹤川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宫里降责无可避免。
可这罪怎么降,总还有得商榷。
眼下江家这便一路吹吹打.打,哭哭嚎嚎地齐齐出了门。
引得路人争相观望,于是各种议论便不胫而走。
江家眼下的这些儿孙们都没有什么用,但是前头的已经死了的,却着实出过不少忠勇之士。
按照秦织婳的主意,眼下这一大家子人就靠着先辈的功勋救命了。
为了达到效果,江老太太也不惜买了许多人来往传递消息,只管把江家人如何哀痛江家儿郎命运的惨状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