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一定是搞错了,你们再好好量一下……”
顾景辰的声音吓的发颤,完全被搞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国师的脚印和长乐宫窗口的脚印确实完全一致。”
两个禁军侍卫跑去和元溪汇报,元溪难以置信地瞪了一眼顾景辰,径直走过来。
“国师,按照陛下的命令,请跟我去大牢接受审讯。”
顾景辰瞠目结舌,禁军彪悍,无奈之下,只能跟着禁军出了大殿。
长乐宫里,棠梨已经睡下,殿外轻叩门,龙翎给她掖好锦被出了内殿。
外殿,元溪道:“启禀陛下,窗外的脚印竟是国师的!”
龙翎愕然,摆手道:“不可能,顾景辰连武功都不会,而泽兰武功高强。
“难道是他的帮凶?”
他踱步走了许久,笃定道:“不会,国师虽油嘴滑舌,却一片赤诚,先将他收押在天牢,送一床被褥去。”
“是,陛下。”
殿门关上,龙翎轻抚玉扳指,冷鸷笑说:“很好,面具男你找上门来,朕就陪你玩玩。”
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那人伤害棠梨,在他眼中拐带即是伤害。
一夜之间,长乐宫里三层外三层被禁军严防死守。
清早,龙翎讲了昨夜的调查结果,棠梨大吃一惊,明明丝帕是孟楚怀的,为何脚印是顾景辰的?
“陛下,我想和你一起听听国师怎么说。”
“好。”
早朝后,御书房里,顾景辰被带进来。
噗通跪在地上,打着哭腔道:“陛下,贵妃娘娘明察,微臣绝对是被冤枉的。”
棠梨说:“我相信国师。”
龙翎点头道:“国师,你素来具有能掐会算的本领,可否揣摩下此次的事突破之处在哪里?”
顾景辰想到孟楚怀昨夜不在麟德殿,道:“昨夜,孟大人在宴席中途离场,微臣有所狐疑。”
元溪说:“孟大人中途离开宴会,是因为户部张大人犯了过敏症状,他带着去太医院抓药。”
顾景辰瘫倒,看来这回真被暗算到百口莫辩。
而只有棠梨知道,一切都是孟楚怀搞出来的事,只不过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离间她和龙翎,孟楚怀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从前他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如今竟用上了阴谋诡计。
“陛下,国师刚立下大功,此事又疑点颇多,不如将他放出大牢。”
顾景辰感激的看向棠梨,又赶紧低下头,龙翎道:“罢了,就依贵妃说的办,国师先回府休整一下。”
“谢陛下和贵妃娘娘隆恩,微臣告退。”
顾景辰出了御书房,琢磨是谁偷了他的鞋子栽赃嫁祸,看到展超跑过来,给他一脚,骂道:“是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把本国师的鞋子偷出去的?”
“国师冤枉,属下昨日一直没进宫啊,您是知道的!”
顾景辰凭第六感怀疑孟楚怀,尽管他不知道孟楚怀就是泽兰,可他喜欢棠梨是明明白白的。
“得不到就毁灭?可怕,我得找机会提醒梨梨当心这人。”
御书房里,棠梨肘着下巴愣神,龙翎放下奏折,将她抱在龙案上。
“阿梨,别担心,宫里的安保已经加了砝码,让捣乱的人插翅难逃。”
边说边凝视棠梨,她还在乎泽兰吗?倘若抓住那个男人,朕要杀了他,她是否会阻拦?
这夜风萧萧兮,宫灯在寒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皇宫西面的火场里,一个男子坐在废墟上吹箫,那声音忽而忧伤,忽而激烈,忽而爱意绵绵,忽而怒不可遏……
正是孟楚怀。
小梨,这皇位,这天下,还有你,都不该是龙翎的,本该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