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楼控制着一把扇子在上方扇风:“不热。”
燕洄就由着他去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摆弄魂回镜,一本小册子突然被放上来。
燕洄拿起那本被草绳缝在一起的册子,翻开第一页时,心念一动。
上面画了画,青衣的仙人给了灰扑扑的小孩一个水囊;
翻开第二页,是仙人推开门,露出屋里小孩的半张脸;
第三页,仙人蹲下,摸了摸倒在草丛里的狐狸的脑袋;
……
一页一画,画的是他们这些时光的点滴。
燕洄:“你……”
“不知道师尊的生辰,弟子只得给师尊补过了。”
燕洄垂眸轻笑:“多谢。”
像是觉得这么说太客套,燕洄认真道:“阿楼,真的很谢谢你。”
时楼从身后抱住他:“师尊,弟子会一直陪着您。”
时楼叹道:“只是可惜,弟子连师尊的生辰都不知晓。”
燕洄乐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应当是春分。”
天地初开时的记忆早已忘记,最初的记忆就是他行走于山野。
冬雪渐融,燕衔春枝。
热情的妇人问他是哪儿的人,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去她家坐坐。
初初与人打交道的神不太招架得住这份热情,他看着春燕回暖,犹豫道:“燕回。”
“哪个字撒?回家的回?”
他不确定这名字是否敷衍,恰巧孩子的朗朗读书声传入耳畔,听着那句“溯洄从之”,道:“春燕的燕,以水作旁的洄。”
大娘没听懂,但不妨碍她觉得这名字好:“好名字撒!听着就文化人!赶巧俺媳妇生娃娃,现在春分,能不能给俺孙取个好名字撒?”
“好呀。”
……
燕洄突然起身:“有思绪了!”
时楼看着燕洄跳下床又顿住,转身对他兴奋道:“阿楼,我待会儿再来找你!”
“另外,再认真说一次,”燕洄眼睛亮亮的,“谢谢你送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
燕洄跑去跟元渺商量拔蛊方法了,时楼去小厨房做了羹,送去给燕洄他们时,听到元渺说:“此法可行。”
燕洄:“那明日去,阿渺方便吗?”
“自然可以,师叔,这段日子研究的着实累,去松松骨头也好。”
确定他们应该讨论完了,时楼进屋,把手上的羹放在元渺面前,笑道:“师姐,师尊我就先带走了。”
说罢,也不顾燕洄什么反应,连人带椅子抱起就走。
燕洄:???
把燕洄放回床上,时楼问道:“师尊想的是让他们自食其力吗?”
燕洄惊喜道:“你也想到了?”
“嗯,适才将礼物给师尊时想到的。”
燕洄疑惑:“那你怎么不说?”
时楼叹气:“师尊跑的实在快,弟子没追上。”
时楼委屈:“而且师尊跟师姐商量,都不同弟子商量。”
时楼伤心:“是弟子不配了吧。”
一套连环招把燕洄打的猝不及防,燕洄立刻道:“怎么会!”
他语无伦次道:“找你师姐是因为明面上去孤剑宗的是我们,而你师姐是单独行动的,总要跟她确定一些细节……此番是为师的错……”
时楼只看着他,并不说话。
燕洄没辙了,想到自己看的那些小说。
像是有了什么法子,燕洄抱着时楼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时楼不动,燕洄迟疑着舔了一下。
他放低声音,放软语气:“阿楼……好徒弟,不生气了好吗?师尊再不犯了。”
燕洄学着小说里那样撒娇,抬头看见时楼眼底的笑意,他又好笑又好气:“你骗我呢?”
时楼忍笑:“是师尊于感情太单纯。”
他吻上去,燕洄晕晕乎乎时听到一声温柔的喟叹:“弟子虽有些心机,但怎会在正事上,当真与师尊斗气呢。”
“师尊是弟子喜欢了好多年的人啊。”
……
燕洄默默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看着时楼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收拾手上的东西,不禁有些羞恼:“你何时学会的这些……?”
时楼讶异:“师尊,弟子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会连这些都不会?”
“更何况,”时楼悠悠然,“殷前辈走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