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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叛逆少年初长成

小孟飞不是愚笨的那种孩子,相反,他很聪明。为什么聪明的孩子却长着反骨?不得而知。

小的时候,他经常调皮捣蛋,把家里能拆的东西都拆坏了:一台老式收音机,拆坏了再也装不起来,爸爸找了好几个维修师傅,因为丢了件,修不起来了。没有电视的年代,收音机能带来丰富多彩的世界:“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嘀嗒……”还有兰田方说的评书《岳飞转》,每天到点了,全家人会准时调到相应的频道收听,聪明的小孟飞甚至能惟妙惟肖的模仿说出几段!再加上自己的表演,这个时候,妹妹会发出铜铃般的笑声!在旁边跳跃。

他还拆了爸爸的相机,曝光了已经照好、没及时冲洗的胶卷。小的时候,经常在后半夜从熟睡中醒来,看见满屋的昏暗红光,爸爸自己冲洗出来的照片一排一排的,用夹子挂在绳子上,到了早晨,那些照片都晾干了,卷了边儿,爸爸再用切刀修剪好,压在玻璃板底下。孟飞觉得很好玩儿。于是他试图模仿爸爸洗黑白照片,药水、相纸全废了……为此,性格温和的爸爸也暴怒,妈妈没少打他,那时候,他只是七八岁、十来岁那样子。挨打他从不求饶,也不跑。好在爸妈打他也多是吓唬为主,高抬手轻落下,拍两下屁股,孟飞听到邻居家孩子挨打的惨叫,觉得自己无比坚强!如果做地下党,邻居家的孩子一定是叛徒,而他?才是坚强的革命战士!

回想起来,以现在教育理念,小孟飞属于非常有创造力和动手能力的孩子吧?可惜那个年代,“听话”“学习好”才是好孩子的标签,这两样孟飞都不占,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他经常打架,虽然小孩子的推搡也没有太大的伤害,要强的妈妈经常低三下四给人道歉,烦恼不已。

妹妹不同,妹妹上学后,是全班第一名,总是考双百。妹妹的作业干净整洁,如果老师留的作业,每个生字写10遍,妹妹就会写20遍。她会经常受到表扬,放了暑假、寒假,妹妹能用十天的时间写完全部的作业!而小孟飞,总是在开学的前一晚挑灯夜战,还写不完!妹妹是班长、学习委员,小孟飞什么也不是。妈妈有一个口头禅“你看看你妹妹……”小孟飞想:我是不行了,以后就靠妹妹考大学、光宗耀祖了……

就这样,小孟飞摸爬滚打的,勉强及格上了初中!住的地方因为偏远,没有初中,上初中需要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到市中心。他没有能力考唯一的重点初中,勉强上了普通中学。

那个时候,孟飞个子矮,还是小孩儿模样,而他的同学,有发育早的,会比他高大半个头,声音也变音了粗很多。到了新的环境,他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住在市中心的孩子,有一些优越感。开学的第一个月,孟飞默默无闻,他想念在小学时呼风唤雨的那几个小伙伴!

因为离家太远,中午是带饭的。那种铝制老式饭盒,上午第三节课的课间,要把饭盒放在学校烧水的大锅炉上面,饭菜就热了。某一次,因为没有空余地方了,孟飞挪了别的同学的饭盒,矛盾爆发了,他的饭盒被扣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孟飞的愤怒达到顶点,他拼了命的把对方打翻在地,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儿震惊了同学们,他居然用板凳把对方砸的头破血流!因为这件事,孟飞差点儿被学校开除了,幸亏爸妈在医院,拐弯托关系找教导主任、找校长,才没有被开除!妈妈几次上门道歉还给对方赔了1000元钱,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要好几个月的工资!

从此,孟飞在学校小有名气了,打架斗殴榜上有名,在这里,他结交了三个好朋友:潘涛、铁林、萧胜利,这四个人成为了一生的铁哥们。孟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尽管后来在职场、官场上,手段高绝、处世圆滑、甚至心狠手辣,但对孩提时代的好朋友,有着最淳朴的、不计得失的义气和情意,他甚至把对朋友的帮助当成是自己的责任,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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