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示。”
“哦,好,我会知会城门放行的。”赵襄樊很轻易就答应了,倒显得苏祈年多虑了。
接下来房中便安静了片刻,随后有些细碎的声音,像是低吻声,苏祈年惊慌出门,才见到守在门口处那个侍女盯着自己发笑。
门外就剩她一个人了。
这样尴尬的经历,再也不想有了。
……
这些事回去都不用跟齐名扬仔细描述,齐名扬光是看苏祈年这进宫一趟,回来便面红耳赤的尴尬模样,便大概知道,他撞见什么事了。
“你撞见赵襄樊宠幸男宠了?”
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苏祈年抬眼,看不出他什么神色,怎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齐名扬格外聪明。
而且,男宠?这词汇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毫不费力。
“是不是和那个赤云?”
苏祈年:“?!”
这他也知道,这种事花间酒坊估计是不敢提的,况且齐名扬这几日一直在这儿待着,他还真有“察言观情”的本事?他不过就是大殿上见过赵襄樊和赤云一面,他们之间有勾当?苏祈年从没察觉到。
“不过,有一点我没想到。”
“你都已经成亲的人了,脸皮至于这么薄吗?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这面色,像喝了两坛子酒。”
随着齐名扬的话,苏祈年想到崔时桉,耳根子不自觉的又红了一个度,简直是快烤熟了。
短短片刻。
齐名扬思忖一下,又难以置信地看向苏祈年,从他眼里读不出情绪,但他这样笑而不语盯着苏祈年,苏祈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你们不会到现在,都没圆房吧?”
……
苏祈年就知道,从齐名扬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总是没羞没臊的把这些话直白地吐露出来,脸也不带红一下的,好像说的只是土豆萝卜西红柿一样。
“这很奇怪吗?”苏祈年故作镇定。
是啊,这有什么可奇怪,这种事必须得你情我愿啊,他和崔时桉才刚表露心迹,自然不该急。
“哈哈哈,不奇怪,哈哈哈就是你得注意点,她可能会觉得你不行。”
笑声,满堂的笑声,停不下来,齐名扬一边笑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合计你们天天躺在床上,就光亲嘴吗?”
……
苏祈年从没深想过这个问题,每次想到,都觉得会冒犯崔时桉,如今竟被齐名扬这么嘲笑一番。
“合计我给你的那些书,你没看啊?”齐名扬不笑了,他笑不动了,他一直知道苏祈年矜持有度,没想到他能达到这种程度,真是不得不佩服。
“我不看那些东西。”
“兄弟你还是看看吧,说不定你夫人早就看过了,你再不好意思,哪天她再看上哪个小白脸,就跟人家走了,那可是崔时桉,你企图她能多专情吗?”
一时语塞,苏祈年不说话了,半个月,他给崔时桉寄了那么多封信,她一封也没回,就连齐名扬寄给袁梨婉的信,都收到了冷冰冰的回信。
他也想要回信,冷冰冰的话也行。
这天夜里,他辗转反侧,想着齐名扬那些话,又不自觉想起来。
“成亲前,有宫里的教习嬷嬷来教你规矩吗?”
崔时桉好像问过这么一句话,当时他很不屑,因为他觉得用不着宫里人来教他规矩,他在规矩这方面,向来是很周到的。
如今细想起来,她说得会是这件事吗?
苏祈年再想下去,用力地晃了两下头,怎么可能,那时候崔时桉明明还不喜欢他,怎么会提起这事儿呢。
四月,夜晚很静。
少年,心里很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