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电而彻底关机。

“丞哥，走吧，体育馆要闭馆了。”

谢渝白走过来劝了句。

今天柯丞输了比赛，他亲手将自己缔造的神话终结，当时全场都在唏嘘：“不是吧，柯丞居然输了？”

“只要赢了三轮就能进奥运赛了，他居然输了比赛？”

“呵呵，就知道柯丞赢不了，他除了那张脸还能有什么？还得是柏豪。”

教练也在骂他：“柯丞，你怎么回事？状态，把你的状态给我拿出来！还想不想打比赛了？不想打了给我滚！”

“柯丞输了，百战百胜的神话终结，他也不是每次比赛都能赢啊！不过如此。”

跌落那一瞬，他就注定不再是众人的唯一聚焦点。

所有人都可以接受他赢，却接受不了他的输，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谢渝白在意识到柯丞输的那个结果里，也有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丞哥怎么会输呢？

还是输给了每次都败给他的柏豪。

他心里也难受，尤其是看到柏豪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憋屈的受不了。

但柯丞始终不发一言。

像是早就平静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现在，看着柯丞一个人在偌大的黑暗体育馆里坐了这么久，谢渝白有种比他自己输了比赛还要心酸的情绪。

好像无论输赢，柯丞身边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丞哥，咱们走吧。”

他再次出声。

这次柯丞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喉咙嘶哑的嗯了声，颀长身子站直，往外走去。

只是这时，空荡的体育馆里，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清浅的声音传出：“柯丞哥哥。”

是余绵。

京宜夏季的暴雨又迎面而下，这次她撑了伞，但身上还是湿了不少，余绵有点冷，撑着伞的手臂轻微在抖，她竭力控制着，表情平静。

她站在射击场地的入口处，两人之间隔了一大段长长的距离。

余绵咽了咽嗓子，又一次喊了他。

“柯丞哥哥。”

喉咙几番吞咽，明明在腔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几个字，像是刀片似的一次次反复凌迟血肉，她说不出来。

余绵嘴唇发颤，牙关肌肉也阵阵酸痛，还没开口，就已经想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