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见,但从孟诗的惨叫声,以及闻到的陌生气息,判断出有人来了,对方和余绵至少是熟人。
她问余绵:“绵绵,是男朋友吗?”
医生已经在给余妈妈处理伤口了,幸好撒的是汤汁上层的热汤,温度不算烫,只是轻微泛红,擦了药就行。
余绵被问的一噎,脸颊轻微涨红,她小声张嘴:“不……”
话还没说完,柯丞懒散步伐跟着走了过来,他垂下秾丽眉眼,磁沉声线理所应当的答:“阿姨,您识人的本事太准了。”
这话就差把“我是余绵男朋友”几个大字挂脸上了。
就……挺不要脸的。
余绵仰头看向他,柯丞一派淡然,给两人分别接了温水,从没见他这么主动找人聊天的开口说:“阿姨,我们绵绵见您受伤可心疼了。”
我们绵绵。
他叫的熟稔,余绵的小脸连同脖颈都涨成淡薄粉色,心跳也莫名加速。
哪有人这么叫她的呀。
柯丞还在一本正经的说,像是上了瘾:“我们绵绵就是个小哭包,不过今天看您受伤没掉眼泪,还有条不紊的带您找医生,我们绵绵可真棒。”
余妈妈听的不由一笑。
余绵却是再也受不了的,她抬起小手,小幅度拽住了柯丞的一角衣摆,耳尖泛着滚烫,轻声说:“……你别这么叫了。”
好奇怪呀。
柯丞低睨下眼皮,盯着小姑娘那只抓住他衣摆的莹白指尖,慢吞吞的从喉咙里荡出一股懒痞笑意,缠绵音调拉长,佯装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们绵绵害羞了啊。”
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又添了一句:“我们绵绵怎么连害羞的表情都这么招人喜欢。”
一旁上药的医生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