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别一个人扛着!”
长平用手捂住嘴,泣不成声,这么多年,陈林为了几个兄弟,过着苦日子,她不是没抱怨过。
现在她才知道,骨肉亲情到什么时候都是没法割舍的。
钱和东西都是陈柏借的,理应由他去还。
从家里来的时候,陈柏就带五百块钱,结婚七八年了,就这点家底。
本来陈柏没打算让陈松和陈涛分担。但王彩云也怕自己吃亏,抢着把话说了。
这样也行,大伙都负担轻点,也省得王彩云回去闹起来没完。
“大嫂,我先去把唐叔的钱还上!还有二百是我战友的,回去就还!”
陈柏说完,准备出门去唐奎家。
沈四疯子叫住他:“老三,老唐家料子和衣裳合多少钱啊?”
“四百五!”
陈柏刚说完,沈四疯子就炸了:“啥玩意就四百五啊?他是周扒皮呀?”
“妈,这话可不能说,让人听见寒心!”陈柏及时制止了老娘。
“人好心好意帮你,还成恶人了!”
沈四疯子有点委屈:“他要的也太多了,还不是看咱着急用,这还用棺材挣上钱了!”
陈柏摇头,自己的这个老妈从来不会说好话。
“唐叔的料子是上好的红松板,还厚,以后怕是有钱都买不到那么好的料子了。”
“妈你也知道,我唐叔很在意,要不是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人家根本不会借给你!”
陈柏怕他妈出去乱说话,再三嘱咐她。
最后沈四疯子低下头,答应不说,陈柏才不放心的走了。他妈这张嘴,谁都保不齐。
半个小时以后,陈柏回来了。
村里的事都办妥了,哥俩也得回家了,天黑的快,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挺着肚子,天黑不安全。
沈四疯子看两个儿子都要走了,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把心里话咽回去了。
陈林死了,她不想和长平一起过,其实这些年,她一直想和老二陈松过。
她觉得陈松比陈林有本事。跟着老二会享福。
再说儿子都没了,长平还年轻,以后保不准再嫁,到时候再让老二收留,就有点被动了。
但现在说这些话,明显有点不合时宜。
“唉!”沈四疯子叹口气:“老大呀,咋和你爹一样心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