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众人经历几日的车程总算是回到皇城豫州。汝玲的婚事也定下,汝衾皇暗箱操作她的婚期正好是回到豫州的第二日。
而今日是汝玲的成亲之日。
这亲事虽然不光彩但汝玲毕竟是公主定然不会被亏待,因此这一日宫中一片热闹景象,与皇宫外的清冷相悖。
按照安朝惯例,姊妹出嫁前理应由长姐打理发髻。汝衾皇自然不愿意,可她到底玩心大,也是照规矩早早动身来到汝玲的寝宫。
汝玲见到汝衾皇甚是意外,她原以为汝衾皇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没想到最后还是来了。经此一遭,她见到汝衾皇犯怵,可今日来者不只有汝衾皇还有谢乔未和汝温。她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脸懊悔。
汝衾皇上前站在她身后,用木梳小心地替汝玲梳头发,动作轻柔,汝玲也被此等景象惊的说不出话。
其实不难看出汝衾皇重情重义,没想到最后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才能如此和谐。汝玲如是想着。
汝氏身为皇室却重情重义,说来也是可笑。
汝衾皇垂眸不紧不慢地做发髻。
那请求赐婚的男子正是御使大夫家的公子,汝衾皇始终不记得他姓甚名谁,得亏还是她找来的帮手,然而无所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成婚之后不可胡闹……”汝衾皇摆出长姐的架子,自顾自说道,连她本人都觉着她的假惺惺恶心。
不过,她演技极好汝玲没有看出破绽,乖顺地点点头。
事毕,汝玲头顶红盖头,身着嫁衣被下人搀扶着出了寝宫。
谢乔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悠然自得地看着汝玲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戏谑的意味,见汝玲走远了才慢悠悠道:“你不怕她半路发现逃跑?”
闻言,汝温看向谢乔未,她又看了看汝衾皇,只见汝衾皇一脸淡漠,方才眼中的柔情早已不复存在,她红唇微启,声音清冷,“汝玲求生欲很强。”
她这话自然是讽刺。
谢乔未听见此话嗤笑一声。
汝温蹙眉,“乔未,小心点火。”说罢,她意味深长地冲谢乔未颔首。谢乔未一时间没明白,汝衾皇却先笑了。
“这是何意思?”谢乔未茫然道。
“明火遇炮仗。”汝温轻松回答。
她这是将谢乔未比作炮仗,那么明火便是……萧争。
不得不说,于谢乔未而言萧争还是有一定威慑,毕竟那日之后谢乔未与萧争算是彻底杠上,简而言之,谢乔未说往左,萧争定然往右,因此谢乔未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昨日归豫萧争顾名思义送礼到谢府,最后谢乔未收到一只奇丑无比的土狗,她气得半死,这谁不晓得谢乔未爱美,极其厌恶丑陋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此事萧争被任苏白嘲笑幼稚,未曾料到,正好遇见还狗的谢乔未和陪同汝衾皇,笑声登时停下。最终谢乔未还是一点就炸。
这几日心中憋着一口气,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发泄还被汝温训斥谢乔未当即炸毛,说着便往汝温那边快步走去。
“汝温!”
汝温见情况不妙急忙躲开,嘴上不断求饶,“乔未姐我知错了。”见谢乔未不停手她又冲汝衾皇求助,“二姐。”
后者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于是,汝衾皇带着打打闹闹的两人走出汝玲的寝宫。宫道一片寂静,已经没了喜庆的气息。迎面走来四人,汝妄早有先见之明并未急匆匆向全天下宣布他的腿疾已经痊愈,所以便有了一脸惆怅的汝盛。
任苏白见汝盛一张苦瓜脸,故意说道:“今日谁送她上轿?”
这不提还好,一提,汝盛意气风发的面容上也只剩下怨气。他们四人还未发觉不远处的三位女子。然而三位女子也未出声,就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萧争不愧为任苏白的好兄弟,两人一唱一和。
“这大殿下身患腿疾行动不便,你身为弟弟当然帮助兄长。”
此话说得毫无问题,但在有心之人耳中尤其是汝盛,却是另一番风味。
汝盛:“……”合着你们三人就等着坑我。
汝盛想着,余光刚好看见看戏似的三人,谢乔未靠着艳红的宫墙,一脸漫不经心;汝温倒是矜持,举止端庄,见四人看过来便不紧不慢颔首示意;汝衾皇克制住内心的复杂,微微颔首,随后走向任苏白。
任苏白慌了神,因为那事他们两人这几日相处微妙,亦或是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