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自己利益时说得比谁都好听。”

商成点头，确实是这样。陈怀之隔着马车，冰晶里的声音飘飘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这样，还有百分之一的是把生死放在第二位了。有些人就把集体国家后代的名声利益看得远超于自身，谋求的也是名声国家集体利益，不惧生死，实在是壮士。”

“利己是天性，压制利己也不一定是好人，看做了什么。对我有利那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对我无利那是圣母婊，都这样的。”

到了地方天色渐暗，陈怀之挑开马车帘子，一双桃花眼笑着带两分戏谑。“南山，你还真直接，把人双标说得明明白白。”

霞光眷恋夜幕，也悄悄散开，南山指尖微颤，沉默下来，他也不知为何对这种说辞有种自古以来的熟悉，好似亿万万年前曾经经历过无数遍一样，像重复无数遍的动作，下意识给出最为适合自己的反应。

挺不合理的，不过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没多合理，到了时间他也自会清楚。

陈怀之用一两银子买下了村子里较好的屋子，里面灰尘都被村民清理了干净，还有一口不能出水的井。

陈怀之感受灵气的律动，闭上眼，心里悄悄的，寻找地下水，顺便还能锻炼商成对土灵气的运用。

找到地方，先是让商成通过水桶到井底，井口不大，所以只有一个人。陈怀之丢了块小冰晶来传声，指挥他用灵气来牵引土地。

商成脸有些涨红，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动用灵气。“喂，大哥！怎么穿出灵气啊！”

慢悠悠的声音过了一会像是有延迟一样从悬浮的冰晶里传出。“你感受感受周围，这地方没有金没有水没有火没有木，土灵气最充足，只要你感受到了，肯定能牵引住。”

能怎么样，只能给予信任呗。商成平静下心里一系列吐槽，闭上眼，双手在井壁上摩挲。他已经引气入体，不过是因为没经受过系统性学习，不了解灵气运行方法，所以用不了自己力量而已。

南山和陈怀之两个也没有学过法术，不过两人是单灵根，品质也高，天生就亲和，简简单单使出灵气来没问题。

不过两人情况也不一样，南山对灵气感觉就是天生一体，陈怀之是灵气能用但让灵气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是费了好大的劲。

所以两人都没什么经验，感觉就让商成自己悟就得了。但商成也不是什么天才，就这么僵下来。

所幸商成本身不是什么急性子，感受不到就坐那里放空大脑。

井底是阴冷又狭窄的，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心理都有点问题，周围声音回荡，黑黢黢的，但从井底望的天又是明亮而美丽的。

让商成向往的，呆滞的，明悟的，不是井，不是土，而是光亮和沉寂的天，多么美丽而耀眼的天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