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望过去,对方向我微微一点头,然后扭头接着吃饭。
他们也是年爷派来的。
这种掏窝局是源自海锋哥。
我是个老千,如果由我出千来赢钱的话,目标太明显了。
最后肯定无法下船,事实上,无论哪个赌场,都不会允许赌客带着大量的现金离开。
黑一点的,直接半路下手抢了。
讲究一点的,会设置各种障碍,让你一直赌下去。
这个时候,对方就会派暗灯,或是镇场老千出手。
除了少数故意送钱的特殊客人之外,绝大多数人,都要把裤衩子也输在这里。
最后,只怕怪自己运气太差,如果在赢钱的时候及时收手,岂不是赚了一大笔。
到最后,只能看着那些赢钱的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些赢钱的,一般都是两类人。
一类人是自己的托。
而另一类人,则是老赌棍了。
场子有把握,他们不管赢了多少钱,都会再回来的,直到把自己输得倾家荡产为止。
我要掏对方的窝子,是不必场子里面配合的,年爷也没有这个打算。
到了他这个地位,就丢不起这个人了。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保本,然后利用千术,让别人赢。
这两个人,跟我就是一伙的。
钱一旦分散开,每人带着一两百万离开,一点都不起眼。
在餐厅吃完一顿饭之后,我就已经碰到了十来个同伙,有几个还挺眼熟的,是花阳酒店的暗灯。
看来,年爷对他那个合伙人是相当的不满啊。
吃了饭,我和水银随便找了一个服务生,问哪里能休息。
其实,我比这个生面孔的服务生还熟悉这里,但是,我必须装作陌生的样子。
服务生赶紧在前面带路,把我们领进狭小的休息室。
船上的休息室房间狭小,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和卫生间。
不管出多少钱,除非去三楼的贵宾室,否则的话,休息室都是这样的。
船上是不分昼夜的,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也不会让顾客休息得很舒服,而顾客上船,也不是来休息的。
我俩凑合着一张床,躺下休息了几个小时,我这边刚出门,宋小虎又领着一个女人过来了。
他直接就抢占了我们的休息室。
麻的,这才几个小时啊!
错身而过的时候,我瞪了他一眼,他也立刻给了我一个马上办正事的眼色,急促促地拉着这个长得格外嫩的女孩钻进了休息室。
我又看到了依凡,当初在船上,对我挺不错的女孩,化着挺重的妆,脸上带着笑,好像还多了两条鱼尾纹。
她努力地展示着自己的风采,在服务客人的时候,每当客人挥手让她离开,她都是一脸失望。
当服务员,哪里有当服务员赚得多啊。
水银悄悄地拽了我一下,“这个你别想,有病的。”
“嗯?”我一愣。
“你看她的胳膊上,被粉遮盖的地方。”
我顺势看了过去,依凡的胳膊上,确实有一块指甲盖大小,像是磕碰,或是长了疮之后重新愈合的小伤疤。
水银低声道:“她已经得霉毒了,脸色暗沉是一方面,前期会起这种疮之后,吃点消炎药就会自愈,但是随之进入高传染期的中后期。
万一你弄出一些细小的伤来,口腔都能传播,旁边那个应该没问题!”
在依凡的旁边,是一个大高个,年纪不大,笑得很欢快也很活泼,皮肤也很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