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毕竟轮不到他说自会有人说,御史台唾沫都要说干,太尉府保持中立,三省六部各怀心思,其他府衙更是见风使舵,贵族权臣间默契拉扯,世族纷纷抱团附和,余下各司基本维持本分,见机行事。
这事儿的确太大,原本今日是要商议沧澜削藩后续事宜的,原本还在为沧澜王一族覆灭唏嘘的,谁知道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就将这个国策大计给完全掩盖了下去,圣上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最后懒得纠缠,一挥手下令刑部主理,宗正司协理共同调查此案,若案情属实便依律处置,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律法当前谁也不能徇私舞弊,毕竟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其他。
赫连玦自己不理会此事,下了朝带着内阁五相进政务殿商议大事,至于这件小事他们谁都没提,而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便开始了自己那谋划的一亩三分地。
蓝汐姑姑带人去了北宫巡视,户部上官铎进了宰辅台,完颜大将军出了中都,禁卫司四大少将奔走四处,还有一些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巳时,留下来守家的清圆带着宁儿跟食盒去昭狱看阿赞,混账少年依旧不发一言,不看一眼,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但是颓败的身形却毫无活力。
清圆:“阿赞,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点心和菜,你多少吃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也不解释太多,是非对错,真情假意,你看不到但是老天爷看得到,我只告诉你一句,外头数不清的人都在救你,若你还继续辜负大家,辜负娘娘,那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最傻的混蛋,我和宁儿再也不要喜欢你这个混蛋,你若还是执迷不悟,我就带着宁儿嫁给别人,我说到做到!”
她说完便拉着泣不成声的宁儿走了,徒留一脸冷寂的阿赞在黑暗中默默不言,眼中低沉,悔恨无比,也悔不当初。
清圆和宁儿回了坤宁宫就见夕颜也过来了,夕颜公主坐在悦水堂喝茶,丹燕和柯冬立在门口随候,清圆将宁儿送进去后自己却离开了,宁儿一进来还是止不住眼泪,夕颜劝了好半天才给劝好。
政务殿的议事持续到午时,内阁五相相继离开,其中耶律大人预备去通文馆瞧瞧新出的宣纸,结果刚走到半路就被一个小丫头给拦住了,让他眼睛一亮。
“这不是小清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大祖父!”清圆泪眼盈盈,“禁卫司凌将军获罪下狱的事儿,您听说了吧?”
耶律大人白胡子飘飘,笑了笑,“哦,这事儿啊,哈哈,看来咱们小清圆是过来找大祖父救小情郎的啊。”
清圆眼泪不歇,但也十分清醒,“大祖父,您是内阁,不涉及政权谋划,不能为家族请命荣封,更不能谋己之私,清圆不敢央求大祖父救凌将军,只是想请大祖父在陛下跟前儿说几句凌将军的好话,仅此而已,不会让大祖父为难的。”
耶律大人再次哈哈笑,“老夫这无缘无故在陛下面前说一个罪臣的好话,这可着实不合适啊,你这不是为难大祖父吗。”
“我不管,大祖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去年冬天大祖母身子不好,是清圆的母亲去耶律府侍奉了大祖母三个月,大祖母才熬过了冬天捡回一条命的,这个事儿大祖父必须还。”
大祖父简直是啼笑皆非,“哎呀,小丫头胆子真大,不怕你爹爹打死你啊。”
清圆大哭起来:“打死就打死了,清圆管不上了,凌将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清圆也不活了,大祖父,大祖父啊,清圆每个月都给您煲汤炖膳,您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耶律大人差点笑死,真是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自己的嫡系儿孙都忙着奔前程,孙女们更是一个比一个争气,还真就是这个远房的旁支小孙女儿常在自己眼前尽孝。
“好好好,我说小清圆啊,你可别哭了,大祖父还想吃你做的汤膳呢,这事儿啊,大祖父不用帮,那个小崽子是皇后娘娘的人,没人动得了,放心吧。”
看还哄不住,耶律大人再次安慰:“好好好,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回头帮着说几句话,让他少受些罪,好了吧....”
重阳节这日的风还是彻底的刮了起来,前朝后宫一片动荡,彻底将昨天一个藩王谋逆最后被覆灭的大事都给掩盖其中,京中人人都在惊奇这个帝都三万禁军统领的少年将军,太过不可思议也太过罕见。
午时还未过完舆论就愈发沸腾,民意好像大雨一般顺势而起,不少人都凑到刑部衙门的大门口等着案件审理,更有不少宗室在宗正司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