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徐夏悄悄问任轻雨,“你怎么回事?还搭理她呢,想和好?”
任轻雨手上动作不停,“就是分个手,她又不是刨我祖坟了,何必刀锋相见?再说了,嘴巴闲着也是闲着,用用呗。”
林徐夏,“......”好高的境界,既然如此,您刚才又何必对着宋学长阴阳怪气呢?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
付知瑶喝水回来,又瞄上任轻雨工位上的笔记本了,柔声问,“轻雨,元舟的笔记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自己拿。”
“谢谢。”
付知瑶高兴地取过笔记本,慢慢翻着,看着看着,她就发现问题了。
这本笔记明显是一年前写的,罗列的都是基础知识,根本没有任轻雨说的那个答案。
她又探头问任轻雨,“你到底怎么知道那个答案是防火的?元舟的笔记上没有写呀。”
任轻雨手部动作顿了下,陷入回忆。
小时候,他常来文科部。
很多次,他的作业就是趴在他爹的办公桌上完成的,从博物馆正门到中心这条路,他就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那会,文科部的条件还不是很好,办公设备陈旧,出于对文物保护的考虑,办公室连空调都没有安装,就靠着那两台风扇,嗡嗡嗡的,还没有蚊子声音大。
任轻雨经常热的一身汗,任封就顶着大太阳出去给他买雪糕吃。
那会,任封还带学徒,有个学徒刚来两天,边打下手边记知识点,便于应对一周后的入职测试。
有道题,那学徒就记错了。
任封听到后笑了,擦擦任轻雨嘴边沾着的巧克力酱,说,“儿子,你告诉那哥哥正确答案是什么。”
任轻雨把雪糕棍扔垃圾桶,一本正经道,“文物修复工作中,最重要的一步应该是防火,不防火,其他的都白干。”
学徒不好意思得笑了,说,科长您儿子真厉害。
“那是,我儿子聪明着呢。”任封说完,又嘱咐任轻雨,不要告诉你妈我带你吃冰棍。
父子俩拉钩盖章,相视而笑,是小小的屋子装不下的温馨。
“轻雨?”付知瑶见他发呆,叫了声。
任轻雨低着头,看着手中逐渐变亮的银器,道,“有些答案不必写在纸上,记在心里就好。”
爸,其实我什么都记得。
包括,你因为那个女人,背叛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