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翻看了监控记录确认方心心跳楼前一周除方心心本人再无任何人员出入，也就是说是方心心杀死了自己。

回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张扬放慢脚步等向生跟上了：“在想什么？”

向生侧头看了一眼张扬：“人性。”

张扬伸个懒腰向前走：“何必去想没有答案的问题呢？纠结的犯愁的也只会是你自己。”

向生跟在张扬身后不到半米的距离，但还是担心夜里的风大会吹散他的声音而故意说得大声了点：“曼德拉说，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张扬放慢脚步等和向生并肩才开口：“那是他的答案，不是世界上所有人的答案。人性本就是复杂的，有人选择做尘土，就会有人选择做蛆虫。我们只能保证自己的选择不是尘土，也不是蛆虫。”

向生曾设想过很多关于人性的答案，或多或少都有着偏激，也一直没有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答案，听了张扬的话向生似乎拨开了云雾，人性本就没有答案，答案只是每个人在当前领域中所做的选择而已。

方心心的死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这件事不得不放到明面上来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所有东西都由暗转明了。

会议室坐满了人，向生看见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曾经都参与了808案，左边的第四位是当年刑侦一队队长，现在的刑侦大队队长——谭七安。向生从来都不喜欢他，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见人都齐了许局敲了三声桌子，是沉闷的声响不大但足以镇威：“当年参与808案的所有在职人员全部停职调查。”

“停职？这有些太过了吧许局。”

“周念前四个月死监狱里了！还觉得过分吗？谭大队长。”

谭七安沉默，所有人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脸上都是各种复杂难看的情绪。

“二队配合一队，听从张扬指挥。不管结果兜不兜得住都必须拼尽全力！”

……

会议结束人都散去，张扬在走廊的窗户边上抽烟。向生看着他按灭一支烟又重新叼住一根烟准备点燃时，走过去抽走他嘴里的香烟。学着他的模样叼在嘴里，刚要去拿张扬手中的打火机，张扬就点燃打火机凑了过来。可是火苗熄灭向生嘴里的烟都没点燃，张扬靠近向生耳朵轻轻的说：“要吸住烟头。”再次点燃打火机，这一次香烟很顺利的点燃了，向生也被呛得咳出眼泪，张扬把火机揣进裤兜，伸手拿过向生的烟放在嘴里深吸一口，生吞出烟雾，再用手扇开挡在向生面前的烟雾：“最后一支，你的也是我的。”

张扬紧紧咬住烟嘴：“周念死的那天是他生日，他妈妈特地买了蛋糕去看他，也算见到了吧。”

向生面朝张扬他们中间隔着薄薄的雾：“比起替他难过还他清白不是更好吗？”

“是惋惜，他妈妈一个人把他养大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该与不该他说了算。”

最后一支烟燃尽，张扬又给了向生一块巧克力：“吃点甜的，调节心情。”

向生丢掉包装纸：“你比我更需要吃点甜的。”

“那你不留给我半块。”

“你不会想吃这种巧克力。”

张扬摸摸兜没有了！回家我就试试这种巧克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