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队的时候张扬提着两份外卖，看到向生就屁颠颠地跑过去：“我算着时间你也该回来了。”扬了扬手中的外卖像邀功一样。

向生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张扬手中的餐盒上：“点的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

“我都不知道我爱吃什么。”向生的话张扬不爱听，但是语气间的宠溺感让张扬很舒畅。

“排骨玉米汤，青椒炒玉米，虾仁鸡蛋炒玉米。”听了菜名向生没有了期待，看张扬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智障二百五！我买一次玉米就爱吃玉米了？就只爱吃玉米了？土生土长的渝城人吃这么清淡他脑子是零件吗？还不如牛肉面加两煎蛋呢！

向生一边打开外卖盒一边询问着张扬：“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徐亚去了一趟医院，周念母亲生的是对龙凤胎。”张扬将一颗鲜美的虾仁放入向生碗里。

向生夹起虾仁放在嘴边：“他的档案不是独生子吗？”

张扬舀了一碗排骨汤放在向生面前：“嗯，未婚先育，父亲把女孩带走了，他母亲为了给周念上户口才和他现在的父亲结的婚。”

“数据库的消息还真干不过村口大妈啊。”向生在一堆玉米粒里夹出一块青椒忿忿地吃下去。

“陈新岁已经在数据库里找和周念同年同月生的女孩了。”

“男孩，挺绅士啊。”

“那我绅士的提醒你一下，已经过去一天了哦。”张扬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向生。

“张队长，谈正事呢！”向生有些许无奈地笑道。

张扬摆出端正的态度分析道：“幕后的人来意很明确，还周念清白。那谁可以为他做到这一步了？”

向生喝完汤：“除了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个人还知道808案子的细节，甚至比我们知道的都多。”

“更可怕的是，他知道808案件的所有的不可解释。”张扬看向生放下碗筷擦嘴，一边说一边收拾餐盒。

“你怀疑…”

张扬抢在向生之前做了回答：“是的。”说完起身挥手告别提着餐后垃圾走出向生办公室。

向生望着办公桌上的向日葵，还是有太多的解释不清，为808而来，为周念而来，可他下的第一步棋为什么是引自己入棋局呢？用意为何呢？

来电铃声响的很突然，是钟思年，她是向生见过的最理性的女人，这几年来她好似工作机器没了感情，向生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声音：“听说你们在重启了808，我查到了一些资料你们用得到。”向生很喜欢和钟思年沟通，她向来直诉来意从不拐弯抹角。她一直记得钟思年说过的话：“中华文字太深奥，一个字的用法不当，就会被人误解，而我最不喜欢被人误解。”

仅仅一句话向生想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

“向生，你还记得我原来叫什么吗？”

向生一顿说出那个很久没叫过的名字：“钟—思！”

电话那头笑了，是出自内心的那种笑：“向生，你值得我的信任对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头长舒一口气，语气轻松：“一个姐姐的理所应当吧。”

向生放低声音淡淡地问道：“你最后的棋子落在何处？”

钟思年的声音有一些沙哑，是哭过后才会有的声音：“明天一早会有一个女孩来刑侦大队报警，校园霸凌，你们帮帮她。”

“校园霸凌，不归刑侦大队管。”

“你们得管，我落子此处，必然有它存在的意义。”向生有几分意外这惨淡凄美的声音居然是钟思年这般精明的女人发出来的。

向生的心因怜惜掀起了丝丝涟漪：“我多久能见到你。”

“我会同施暴者，一起出现在刑侦大队。”

“好，我会和张扬商量。”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在向生将手机离开耳朵之际钟思年叫出来向生的名字：“向生。”

向生又将手机放回耳边：“嗯，在听。”

“警察要的到底是真相还是正义。”

“等我见到钟思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向生，谢谢你记得钟思。”说完钟思年就挂断了电话。

向生脑海里一直想着钟思年，想着她一生所肩负的东西，她的家庭，她的选择，她的执念，她有所转变的人生目标，和一个姐姐的坚毅的意志力。她将个人的欲望和感情隐匿的很好，在这四年漫长的人生岁月中她所选择的东西都关于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