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好吗？

云程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在看到楚曼黎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眼角噙着泪光的那一刻，他不知做何回应，只能麻木的点点头。

时间长了，云程也能哼唱几句《牡丹亭》里的唱词。每每坐在床边帮楚曼黎削苹果时，总能听到楚曼黎跟着收音机哼哼几句，唱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时，楚曼黎总是强忍着不要哭出声。

以至于每次走进那间卧室时，云程莫名的感到压抑。

一天傍晚吃过饭，云程抱着大黄在小区里散步，走着走着，又走到11号楼去。

他们高中放寒假晚，但大学应该会早些。

这些日子以来，云程一直没向阮鹤庄坦白家里的情况，可能不知从何说起，可能觉得说不出口。

反正，一直没说。

隔着铁门朝11号楼的院落里望了望，最终视线停留在二楼窗台上，停了大概有一分多钟，才慢慢收回视线，抱着大黄往回走。

低垂着脑袋走着，直至眼下多出一双鞋。

云程愣了愣，便沿着鞋慢慢向上望去，他看到一只很眼熟的行李箱，再往上去，是一件黑色羽绒服，以及朝思暮想的脸。

顷刻间，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顿时酸了鼻子，云程思量着向前靠近一步，很谨慎的贴上那件看上去就很值钱的黑色羽绒服。

“小鹤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贴在一起，中间隔着毛茸茸肉嘟嘟的大黄。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