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够彻底。
陈玄嗣端着茶盏,目光阴鸷可怖。
“真是惯得她无法无天,找到之后,直接掐死算了,活着不听话,死了就听话了。”
当夷不敢回答这话,垂下了头。
殿门外一声禀告,打破了寂静。
“元回请求觐见。”
当夷眼里燃起了希望,朝着殿外看过去:“他终于回来了。”
元回大步走进殿来,顶着两道直直的目光,轻轻跪了下来。
“人呢?”陈玄嗣放下茶盏。
元回垂下了头,喉间哽了哽。
陈玄嗣目光变了下:“没找到?”
元回终于擡起了头,放在身侧的双手还在轻微的颤抖,悲痛的颤抖。
对上上方之人直直的目光,元回像吞了块石子,话语哽在喉间反覆了几遍,都说不出口,最终只能在脸上形成一个悲痛欲绝的神情。
元回重重叩了下去。
“下官有辱使命,请陛下节哀。”
“节哀?”
陈玄嗣重覆了一遍,扶着椅子,缓缓站起了身,“这是什么意思?”
元回只望着陈玄嗣,眼眶通红,流出了泪水,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
可所有的话,仿佛都说了。
殿中霎那间死寂。
帝王那张脸上,惯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轻松神色,道道龟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