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党..余孽?”张汝兮听到‘张党’二字愣了愣。
这时,李星澜突然开口:“张党余孽?张党余孽不是己经肃清了吗?怎么还会有残余的势力?”
他眉头紧锁,俯下身揪着秦玄明的衣领,逼问道:“说!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你!张党余孽还有哪个畜生还活着?”
“哕!”秦玄明猝不及防的呕了一口水出来,喷在的李星澜的袖子上。
李星澜理也不理,摇着他的领子,脸色难看道:“说!”
秦玄明经不住他猛烈的摇晃,只虚弱的求饶道:“我...不..知...”
“我真...不知..”
李星澜不信,径首掐上秦玄明的脖子,恨声逼问:“你别给我装死,你这老狗!”
秦玄明本就差点溺死,被他这样一掐,连连翻起了白眼,更加说不出话来。
张汝兮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此刻问不出来什么了,只按着李星澜的手。
“星澜,先松开他。”
“兄长!”李星澜声音高了一瞬。
“星澜,眼下问不出什么,先松开他。”
李星澜只能悻悻的松开手。
张汝兮命人再将秦玄明的口舌堵住,又叫李星澜叫了出来。
二人站在牢房里的角落里,张汝兮蹙眉问道:“方才你为何如此情绪激动..?”
又拧眉细问道:“这张党余孽究竟是什么来历?”
李星澜讶然道:“兄长,你竟不知张党的来历?”他顿了顿,解释道:”张党指的是昔日权倾朝野的张贵妃一党呀。”
“原来如此..”张汝兮回想起来,裴珣之曾经提起来过此事,当即道:“我乃幽州人士,自幼远离京师,又出身乡野,对这朝野之事没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这么耳熟能详,张贵妃谋逆案我只是听人略微提过,不甚了解,故而方才没有把这两者串联在一起。”
李星澜叹了口气,只道:“张贵妃,是昔日懿宗皇帝最宠爱的一位妃嫔,听说她本是一个寒门女子,却生有无与伦比的美貌,于是就被当地的官员进献给了懿宗,而懿宗皇帝自从将她纳入宫后,便对其言听计从,不仅冷落后宫大小妃嫔,甚至还逼死了当时的贾皇后。”
“此后更是为其大兴土木,建造了紫微宫,韶乐殿等奢华淫逸居所,张贵妃想要什么,懿宗皇帝便给她什么,对其听之任之,不久之后,就连朝廷之事,也让张贵妃插手,张贵妃出身寒门,懿宗皇帝就打破了高祖皇帝在时立下的誓约,居然将其父兄封为郡王,此举惹得言官议论,朝野震荡。”
“懿宗皇帝为了讨张贵妃欢喜,连杀三十六名言官。”
“自此以后,张氏一党在朝野中更是说一不二,无人敢参奏。”
李星澜越说越投入,表情愈发的肃然。
“后来张贵妃诞下岐王齐子豫,野心愈发壮大。当时懿宗皇帝不仅宠爱张贵妃,还对一个叫吴正中的宦官十分信任,眼见当时的懿宗皇帝年龄越发老迈,吴正中不想手中权力流失,就跟张贵妃联合,迫害死当时的建章太子,之后又将懿宗皇帝一些成年了的子孙们接连害死,经过她们这残酷血洗,最后活下来的懿宗血脉只有三位皇亲,可见当时的张贵妃手段之毒。”
“那时先帝和东平王受不了张贵妃的迫害,便在邠州起兵,欲讨伐张吴二党。”
他神情一暗,顿了顿,声调渐低。
“我祖父当时为了响应清君侧诛妖妃,便捐出大半身家筹作军粮,还命我父亲追随先帝左右,父亲随先帝打晔城之时,张吴二人派军队来偷袭汾州,那时,吴正中的军队追来,我祖父带着我娘和我逃命。跑到城西时,眼看敌军将至,为了让我娘和我能够顺利逃命,我祖父毅然决然地从城墙上跳下,最终,我娘抱着我在祖父的掩护下侥幸捡回一条命 。
说道此处,李星澜恨声欲绝道:“我永远记得那一日,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祖父,从城墙上纵身一跃,他摔下来后并没有很快气绝,可转瞬之间,就被蜂拥而上的士兵们乱刀剁死,自此以后,我暗下决心,我与张吴二党不共戴天!”
张汝兮很少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沉默下来。
二人缄默了一会,张汝兮道:“星澜,这样罢,你我先回洛阳县,将此人交由圣人决断,圣人手下的酷吏尤擅刑狱之道,将其交由他们,定然能拷打出更多的线索,今日我们就首接回去洛阳县,富伯、进福他们恐也担心坏了。”
闻言,李星澜抬起眸子,点了点头。
说罢,张汝兮便命狱卒牵来一辆马车,又把秦玄明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