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神人四周,环绕着飞鹰、恶狼、獬豸等各种神兽,场面恢宏浩大,细节都栩栩如生。
武植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打量着大鼎之上,久久移不开视线,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就在武植沉浸于鼎炉图案的精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大鼎后方传来:“这位同僚,来器堂可是想学炼器,还是想要打造兵器?”
循声望去。
一名身着皇城司器堂袍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儒雅男子正缓步走来。
说话间。
男子的目光在武植身上停留片刻,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散发的血腥气息,心中暗自思忖。
在这皇城司内,血腥味往往意味着经历过生死厮杀,眼前这人必定是刚完成任务归来。
想到此处,男子的态度愈发恭敬。
武植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学习炼器,而是想打造几件趁手兵器。·午,4-墈′书. .已?发+布·罪`薪*章+踕/听闻最近有位新来的「金钱豹子」汤隆师傅手艺精湛,我想指名请他为我打造。”
说罢,武植摸了摸腰间悬挂的那对镔铁戒刀。
这对戒刀还是自己去年在阳谷县花了五两银子买的。
不过五两银子的刀,如今随着自己经历的厮杀越来越多,刀身上的杀气虽愈发浓重,但刀刃的损伤也日益严重。
要是上次碰到的王道人实力再强一点,自己的这两把刀就要断在那里了。
而且平白向汤隆打听白骨剑的来历确实不妥,毕竟谁也没有义务向陌生人透露这些。
好在皇城司军器堂明码标价,只要支付足够的银两,就能请到匠人打造兵器。
这次正好借机更换装备,除了要打造一把新刀外,他还打算购置一张良弓,修炼这「大羿射日劲」,少不了一把好弓箭,
站在武植面前的男子名叫李锋炎,是军器堂管事。
他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武植,当注意到武植袖口上“黄”字绣纹时...
李锋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有些歉意地说道:
“这位同僚有所不知,汤师傅虽然新来不久,但在我们军器堂已经声名鹊起,接的单子都排到三个月后了。而且汤师傅有个规矩,只接受玄级察子及以上大人的指名委托。”
空气中一时弥漫着些许尴尬的沉默。
武植神色自若:“在下武植,日前已晋升为玄级察子。方才在外事堂刚交完一桩要紧任务,这身旧衣还未来得及更换。”
李锋炎压根没往武植会欺骗他这个方向去想。
毕竟同在皇城司当差,若是有人胆敢冒充身份,一旦被发现,不仅会颜面扫地,更会在整个皇城司的人际圈子里寸步难行。
这种代价,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想到此处,李锋炎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微微欠身道:“方才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大人海涵。请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汤师傅。”
武植面色如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穿行在占地广阔的炼器堂内,迎面扑来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周围的区域充斥着“叮叮当当”打铁声,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炭火混合的气味。
可以看见数十名赤膊上壮汉在打铁,他们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汗珠,肌肉虬结,
李锋炎边走边介绍,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好盖过打铁声。
“我们皇城司军器堂基本集中了全大宋最优秀的炼器师傅。他们既要负责教导弟子,也要为司内各级官员打造兵器。
武植这时突然开口问道:
“听你方才所言,我们这些察子也可以来此学习炼器之术吗?”
“?”
李锋炎听到武植这番询问,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自称玄级察子的男子。
在皇城司里,能够晋升为玄级察子的,大多有十年以上的工作经验,这些人对军器堂的规矩可谓了如指掌,怎会问出如此外行的问题?
他记忆中,整整个皇城司近二十年来,能够打破这个常规的好像也就只有吕方。
那才是个真正的武学奇才,刚入皇城司就被破格提拔为玄级察子。
但吕方毕竟是周武圣的亲传弟子,他有那位传说中的人物亲自作保。
而眼前这个自称武植的男子......
李锋炎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周武圣座下何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