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道:
“既然在座诸位无人竞拍——
那老夫便自掏腰包,出价三千两,买下这篇《念奴娇·登多景楼》的[鸣州]首本文宝!”
他环视众人,眼中精光闪烁:
“此等雄文,当悬于江南贡院明伦堂上,作为江南学士子入学贡院,必读之篇!
让后世江南学子都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鸣州级锦绣文章!
什么才是读书人的铮铮铁骨!”
话音未落,满座门阀家主,无不面色骇然,面面相觑,神色愈发难看,纷纷望向王谢两位家主。
杜景琛见状,不由抚须长笑,声震楼阁屋瓦。
“噗——”
王肃与谢玉衡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这篇[鸣州]级的嘲讽诗词,竟要挂在江南贡院的明伦堂?
还要作为江南士子必读教材?
杜景琛这是要整个江南道一城十府的学子,都来研习,这篇如何痛骂“金陵王谢[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怒和恐惧。
——若真如此,他们王谢两家还有何颜面在金陵立足?!
学政杜景琛这一手,分明是要逼他们出重金竞买!
要么,他们咬牙买下,将这篇诗文首本文宝,锁进乌衣巷的暗匣,永不见天日。
要么,就眼睁睁看着杜景琛将其高悬江南贡院,让天下人瞻仰这篇将王谢钉在耻辱柱上的旷世雄文!
王肃面色铁青,手指死死攥住扶手,青筋暴起。
谢玉衡则已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出了血痕。
满座宾客屏息凝神,只等看这金陵王谢两大门阀,是继续硬抗?还是跪下屈服?!
江行舟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满座权贵,还在死扛,忽而轻叹一声:“学政大人,看来晚生才疏学浅,这两篇文章竟还不足以打动诸位。”
他佯装挽袖执笔,墨锋直指宣纸:“无妨——我再写新篇,直到诸位大人,看得上眼为止!……这次,写陆顾两家!”
“且慢!”
“我买!”
“五千两!我竞拍《乌衣巷》!”
满座门阀世家家主,闻言惊起,纷纷出声阻拦。
谁都看得出来,刺史和学政大人,是铁了心要逼他们出血!
达成此目的之前,这少年郎绝不会停笔!
顾氏家主冷汗涔涔——金陵王谢两大门阀家主,不肯服软。
若任由这少年继续写下去,那么这把火,定然要烧到他们身上。
下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必定是他们这些次流门阀世家!
他们可挡不住,江行舟的[鸣州]级文章口诛笔伐!
不如出钱消灾!
“一万两!我陆氏愿购此文!”
“我顾家,愿意出二万两!”
一时间叫价声此起彼伏。
这些平日锱铢必较的门阀豪族,此刻竟争相竞价——毕竟比起被写成千古骂名,花些银子买个[鸣州]首本文宝,反倒成了划算买卖!
反正都是花钱,为何不把这两篇鸣州首本文宝买回去?还免去自己挨一顿骂!
王肃与谢玉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江南众门阀世家已被这两篇鸣州雄文,吓破了胆,脊梁骨生生被打断!
“五万两!《乌衣巷》归我王氏所有!”
王肃咬牙拱手,指节捏得发白。
与其这两篇嘲讽诗,鸣州级首本文宝,落入其他人之手,威胁金陵王谢两家。
还不如,他们自己花钱买下!
藏之于阁楼!
“十万两!谢氏求购《念奴娇·登多景楼》!”谢玉衡长揖及地,声音里带着颤。
杜景琛抚须大笑:“好!好!鸣州文宝,价高者得!.诸位谁还有更高价者?”
他眯眼望向这两位门阀家主——
昔日不可一世的金陵十二家之首,江南众门阀的魁首,王谢两家,此刻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至于这竞拍的价钱嘛.
自然要抬到刺史韦观澜大人满意为止!
多景楼上,数百门阀家主经过一番“龙争虎斗”,终于尘埃落定。
当最后一记槌音落下,满座朱紫尽皆失色——
《乌衣巷》鸣州首本文宝,二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