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交,由翰林学士王肃购得!
《念奴娇·登多景楼》鸣州首本文宝,更是拍出三十五万两的价格,由翰林学士谢玉衡购得!
这个价钱,对鸣州首本文宝来说,算是很低了!
毕竟,这是嘲讽王谢的诗词,真正想买下的,只是王谢两家!
“六十万两.!”
杜景琛指尖轻叩案几,看着满堂面如土色的门阀豪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笔供应十万大军出征的军饷,终究是从这群江南铁公鸡身上拔下来了。
江行舟拱手上前,将厚厚一叠银票,呈上:“刺史大人、学政大人,晚生愿将今夜拍卖所得六十万两,尽数捐入江南道府库,充作讨伐太湖妖庭的军资粮饷。”
江行舟此言一出,
在下首座位的谢栖鹤、王墨青,脸色一片煞白!
江行舟捐银票六十万两?
那么同样是秀才文位,“江南四大才子”的他们二人,又该捐多少?
他们虽是金陵王谢门阀子弟,可终究只是秀才,如果没有家族出银的话,恐怕把自己名下所有田产家底卖光,也难出这六十万两白银!
杜景琛抚掌大笑:“好!这才是我江南士子的风骨!”
他环视满座权贵,意味深长道:“江生区区一介秀才,尚能为江南道捐银六十万两。诸位举人、进士、翰林.想必不会连个秀才都不如吧?
不如,从王肃大人、谢玉衡大人,开始捐银?”
王肃喉头一甜,险些呕出血来。
六十万两买下两篇痛骂自己的文章,已是剜心之痛,如今竟还要再捐六十万两!
谢玉衡面如死灰,手中茶盏“啪”地碎了一地。
满座朱紫尽皆变色,却无人敢出一言。
“王氏.愿捐六十五万两。”
王肃声音嘶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谢氏.捐七十万两。”
谢玉衡闭目长叹。
这笔银两,并不太多,倒也不至于让金陵王谢门阀有多大损伤。
可是,王谢门阀的心气,却是被打没了。彻底,向刺史韦观澜跪下!
“我姑苏王氏,愿捐粮食十万石!”
“我杭州沈氏,愿意捐锦帛三万匹,为将士们添新衣!”
“我常州李氏,愿意捐铁二十万斤,供军器监打造兵甲,为将士炼制戈戢、甲胄、箭矢!”
一时间,满座朱紫纷纷起身报捐。
既然连金陵王谢这样的顶级门阀都已低头,谁还敢再作顽抗?
韦观澜冷眼扫过众人,淡淡道:“主簿,将诸位大人的捐赠尽数记下。明日张榜全城,以彰我江南士族的气节。”
打了一巴掌,还是要给些甜枣安抚一下!
“下官遵命!”
主簿王芩手执狼毫,在厚厚的账簿上疾书不停。
待最后一位世家家主落笔签押,
主簿王芩捧着墨迹淋漓的账簿呈上。
韦观澜指尖微颤,缓缓展开,
墨迹未干处,已记下——
白银一千二百万两!
粮草七百万石!
锦缎二百五十万匹!
精铁一百八十万斤!
各色才气丹、药材、猪羊以数百万担计.不胜枚举!
琳琅满目的数字灼得人眼疼,连见惯风浪的刺史大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深深被震撼住!
这一夜筹集的军资,竟抵得上江南道十年税赋总和!
“江南,不愧是大周圣朝最富裕的州,果然冠绝天下。
比之塞北道、蓟北道、岭南道、漠南道,不知富裕多少!
也就,关中道、巴蜀道、荆楚道、中原道,勉强能够与之相比。”
韦观澜轻抚账簿,心头暗道。
想起塞北道将士们冻裂的铠甲,岭南道军中发霉的粮草,不由慨叹。
莫说半年军需,便是鏖战十年也绰绰有余。
更重要的是,
这一夜,不仅砸开了江南门阀世家的金库,筹足了江南十万大军出征太湖妖庭的军需,更让这些盘踞江南千百年的本地门阀世家,第一次低下了傲慢的头颅。
此番募捐,江行舟这少年居功至伟,干的太好了!
“好一个江行舟!”
韦观澜抚掌而叹,眼中精光闪烁。
当初学政杜景琛,向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