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庄子的青石板路上热闹起来了。¨5′0′2_t¨x^t\.,c\o·m/
几个早起的老妇人挎着菜篮,凑在村口的槐树下低声议论,时不时朝沈家宅院的方向张望。
“听说了吗?沈家少爷要娶媳妇了!”
“真的假的?昨儿个不是东方司令来了吗?”
“就是东方司令带来的消息!沈夫人昨晚笑得合不拢嘴,今早还特意吩咐厨房多备些喜饼呢!”
消息像春风一样,一眨眼就吹遍了整个庄子。
---
沈祺之刚推开房门,就被院子里的阵仗吓了一跳——七八个小孩挤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几个婶子挎着篮子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
见他出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脆生生地喊:“祺之哥哥,新媳妇在哪呀?”
沈祺之脚步一顿,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什么新媳妇?”他干笑两声,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衣襟下的白玉戒指。
“哎呀,别装啦!”隔壁的李婶笑眯眯地凑过来,“昨儿个东方司令来提亲了吧?咱们庄子多少年没办喜事了,你娘可高兴坏了!”
沈祺之头皮发麻,支支吾吾道:“没、没有的事……”
“那新媳妇是哪家的姑娘?长得俊不俊?”
“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咱们瞧瞧?”
“……”
七嘴八舌的追问砸得他晕头转向,沈祺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总不能说,他们口中的“新媳妇”其实是东方作云吧?
“咳……下次,下次一定带回来见见。”他干巴巴地敷衍着,转身就想溜。
结果一回头,正撞上站在廊下的东方作云。
男人一身笔挺军装,唇角微勾,显然己经围观了全程。
沈祺之:“……”
东方作云慢悠悠地走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替他整了整衣领,指腹状似无意地蹭过他的脖颈,低声道:“沈少爷,新媳妇呢?”
沈祺之:“……!”
围观的村民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_0+7·z_w¢..c·o^m/
……
到了晌午,传言己经从“沈祺之要娶媳妇”演变成了——
“听说新媳妇是城里的大户小姐,嫁妆足足拉了三大车!”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留过洋的,还会说洋文呢!”
“哎哟,那沈少爷可真是好福气……”
沈祺之坐在院子里剥豆子,越听越绝望。
东方作云倒是泰然自若,甚至饶有兴致地听着村民的议论,偶尔还附和两句:“嗯,确实是个‘厉害’的。”
沈祺之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东方作云低笑,伸手握住他的脚踝,指腹在踝骨上轻轻摩挲,眼神意味深长。
沈祺之:“……!”
他猛地缩回脚,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东方作云适时地扶住他的腰,故作关切:“沈少爷,小心些。”
围观的村民又是一阵起哄:“哎哟,小两口感情真好!”
沈祺之:“……”
他现在只想连夜逃离沈家庄子。
……
沈祺之站在村口的枣树下,额角沁出细汗,被一群婶子大娘围得水泄不通。
"祺之啊,新媳妇啥时候带回来给大伙儿瞧瞧?"
王婶挎着菜篮子,笑得眼睛眯成缝,"听说是个顶标致的姑娘?"
沈祺之喉结滚动,干笑两声:"是..….是挺标致的。"
"有多高?会做饭不?"
"性子温柔吗?"
七嘴八舌的追问里,沈祺之余光瞥见东方作云正倚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军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唇角噙着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o三?叶{′屋^μ !首¤发·
"下次..….下次一定带回来。"沈祺之硬着头皮应付,指甲悄悄掐进掌心。
他总不能说,那位"新媳妇"此刻正悠闲地叼着草茎,肩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李婆婆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是个留过洋的?"
"对!"沈祺之如蒙大赦,"特别...…特别有学问。"
人群外传来一声轻笑。
东方作云不知何时走近了,指尖不着痕迹地蹭过他后腰:"沈少爷,该回家了。"
沈祺之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回程路上,东方作云忽然凑近他耳畔,温热呼吸喷洒在颈侧:"有